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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三集 6

第二 大品

第61经 宗派教义等等经1 2

诸比丘!此等三者,是外道3所依处,此为贤人之所寻、究、诫者,而且是上溯几世代亦无有作者。云何为三耶?

诸比丘!有一类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者,此一切之因,是前世所作。’诸比丘!有一类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者,此一切之因,是神之化作。’

诸比丘!有一类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者,此一切之因,是神之化作。’诸比丘!有一类沙门、婆罗门,如是说、如是见:‘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者,此一切是无因无缘而生者。’

诸比丘!此中凡沙门、婆罗门言:‘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此一切之因,是前世所作。’若如是说、如是见,则我将至彼之处作非苦、非乐者,此一切之因,是前世所作。若彼对我之问答为然者,则:

我将对彼等如是说:“若果然,则具寿!于前世作因故,当可杀生,于前世作因故,当可取不与者,于前世作因故,当可行非梵行,于前世作因故,当可妄语,于前世作因故,当可离间语,于前世作因故,当可粗恶语,于前世作因故,当可杂秽语,于前世作因故,当可为贪欲者,于前世作因故,当可为嗔恚者,于前世作因故,当可为邪见者。诸比丘!复次将前世之所作,执为坚实者,是无所谓可作或不可作之欲,亦无精进。复之,尚未确知为可作或不可作时,失念,无所护而住者,自称为沙门是无理由之事。

诸比丘!此是我折伏彼如是说、如是见之沙门、婆罗门之第一正当根据。

诸比丘!此中凡沙门、婆罗门言:‘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此一切因,是神之化作,若如是说、如是见,’则我将至彼之处作如是说:‘具寿!汝等实是作如是说、如是见否?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者,此一切因,是神之化作。’

若彼对我之问答为然者,则:

我对彼等作如是说:“若然,则具寿!由于神化作之因,当可杀生……乃至……由于神化作之因,当可为邪见者。”诸比丘!复次,从神之化作,执为坚实者,是无所谓此是可作或不可作之欲,亦无精进。复次,尚未确知为可作或不可作时,失念,无所护而住者,自称为沙门是无理由之事。

诸比丘!此是我折伏彼如是说、如是见之沙门、婆罗门之第二正当根据。

诸比丘!此中凡沙门、婆罗门言:‘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此一切是由无因、无缘而来,’若如是说、如是见者,则我将至彼之处作如是说:“具寿!汝等实是如是说、如是见否?凡士夫人领受乐、苦、或非苦、非乐,此一切是由无因、无缘而来。”

若彼对我之问答为然者,则:

我将对彼等如是说:“若然,则具寿!因为无因无缘故,当可杀生……乃至……因为无因、无缘故,当可为邪见者。”诸比丘!复次,执无因为坚实者,是无所谓是可作或不可作之欲、亦无精进。复次,尚未确知其为可作或不可作时,失念,无所护而住者,自称为沙门是无理由之事。

诸比丘!此是我折伏彼如是说、如是见之沙门、婆罗门,之第三正当根据。诸比丘!此等三者,是外道之所依处,此为贤人之所寻、究、诫者,而且上溯几世代亦无有作者。

诸比丘!然则我所说之法不为折伏,不为杂染,不为非难,不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诃毁,诸比丘!所谓我所说法是不为折伏、不为杂染,不为非难,不为沙门、婆罗门、智者之所诃毁者为何耶?

诸比丘!此等即是六界,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诸比丘!此等即是六触处,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诸比丘!此等即是十八意近行4,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诸比丘!此等即是四圣谛,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

诸比丘!此等即是六界,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沙门、婆罗、智者所诃毁。又缘何而说此耶?诸比丘!此等即是六界:地界、水界、火界、风界、空界、识界。诸比丘!此等即是六界,如是我所说法不为折伏、不为杂染、不为非难、不为沙门、婆罗门、智者所诃毁。如是说者,是缘此而如是说。

诸比丘!此等即是六触处,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又缘何而说此耶?诸比丘!此等即是六触处:眼触处、耳触处、鼻触处、舌触处、身触处、意触处。诸比丘!此等即是六触处,如是我所说之法……乃至……谓不为智者所诃毁。如是说者,是缘此而如是说。

诸比丘!此等即十八意近行是,故我所说之法,不为智者所诃毁。又,缘何而说此耶?眼见色已,而近行于顺喜处色,近行于顺忧处色,近行于顺舍处色。耳闻声已……乃至……鼻嗅香已……乃至……和尝味已……乃至……身触所触已……乃至……意了法已,而近行于顺喜处之法,近行于顺忧处之法,近行于顺舍处之法。

诸比丘!此等即是十八意近行。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如是说者,是缘于此而如是说。

5 诸比丘!此等即是四圣谛,故我所说之法……乃至……不为智者所诃毁。又,缘何而说此耶?诸比丘!因六界而有入胎,由入胎而有名色,由名色之缘而有六处,由六处之缘而触,由触之缘而有受。诸比丘!复次,我教领纳者此是苦,教此是苦之集,教此是苦之灭,教此是趣于灭苦之道。

诸比丘!何为苦圣谛耶?

生是苦、老亦是苦、病亦是苦、死亦是苦、忧、悲、苦、愁、恼亦是苦,与不受者会是苦,与所受者离是苦,求不得所欲之物是苦,略言之五取蕴皆是苦。诸比丘!此说为苦圣谛。

诸比丘!何为苦集圣谛?

由无明之缘而有行,由行之缘而有识,由识之缘而有名色,由名色之缘而有六处,由六处之缘而有触,由触之缘而有受,由受之缘而有爱,由爱之缘而有取,由取之缘而有,有由有之缘而有生,由生之缘而生起老、忧、悲、苦、愁、恼。如此而有此纯苦蕴之集。诸比丘!此说为苦集圣谛。

诸比丘!何为苦灭圣谛?

然则,由无明之无余离贪灭,而有行之灭,由行之灭而有识之灭,由识之灭而有名色之灭,由名色之灭而有六处之灭,由六处之灭而有触之灭,由触之灭而有受之灭,由受之灭而有爱之灭,由爱之灭而有取之灭,由取之灭而有有之灭,由有之灭而有生之灭,由生之灭两者、死、忧、悲、苦、愁、恼灭。如是而有此纯苦蕴之灭。诸比丘!此说为苦灭圣谛。

诸比丘!何为趣于苦灭道之圣谛耶!

此即八支圣道是。即所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诸比丘!此说为起于苦灭道之圣谛。

诸比丘!此等我所说之四圣谛法是不为折伏、不为杂染、不为非难、不为沙门、婆罗门所诃毁。如是所说,是缘于此而如是说者。

第62经 恐怖经6

诸比丘!无闻之异生称此等三者,为无母子之怖畏。之何为三耶?

诸比丘!有大火灾发生时,诸比丘!当大火灾发生时,村亦被火烧,邑亦被火烧,都亦亦被烧。无论是村被烧时,邑被烧时,都亦被烧之时,于其处皆有母不逢子,子亦不逢母者,诸比丘!此是无闻之异生称为第一之无母子之怖畏。

复次诸比丘!有大雨倾注时,诸比丘!大雨倾注时起大氾滥。大氾滥起则村庄被漂流,邑亦被漂流,都亦亦被漂流。无论村庄被漂流时,邑被漂流时,都市被漂流时,于其处即有母不逢子,子亦不逢母者。诸比丘!此是无闻之异生称为第二无母子之怖畏。

复次诸比丘![有住在]旷野之蛮贼施暴,地方众人皆怖而乘车逃亡。诸比丘![住在]旷野之蛮贼怖畏起时,地方众人乘车逃亡,当时即有母不逢子,子亦不逢母者,诸比丘!此是无闻之异生称为第三之无母子之怖畏。诸比丘!无闻之异生称此等三者,为无母子之怖畏。

然则,无闻之异生将此等三者实有母子之怖畏,称为无母子之怖畏。云何为三耶?

诸比丘!有大火灾发生时。诸比丘!大火灾发生时,村庄被火烧,邑亦被烧,都市亦被烧。当村庄被烧,邑亦被烧,都市亦被烧时,有母逢子,子亦逢母者。诸比丘!

此是第一有母子之怖畏,而无闻之异生称为无母子之怖畏者。

复次诸比丘!有大雨倾注时……乃至[二]……当都市被漂流时,有母逢子,子亦逢母者。

诸比丘!此是第二有母子之怖畏,而无闻之异生称为无母子之怖畏者。

复次诸比丘![住在]旷野之蛮贼施暴,住在地方之众人皆怖而乘车逃亡时,诸比丘![住在]旷野之蛮贼怖畏起时,地方之众人即车逃亡,当时,有母逢子,子亦逢母者。诸比丘!此是第三有母子之怖畏,而无闻之异生称为无母子之怖畏者。

诸比丘!此等三者有母子之怖畏,而无闻之异生称为无母子之怖畏。

诸比丘!此等三者,是无母子之怖畏,云何为三耶?

是老之怖畏、病之怖畏、死之怖畏。

诸比丘!母[见]子之老,而谓我可以老,我子不可以老者,是不可得;或子[见]母之老,而我可以老,我母不可以老者,亦不可得。

诸比丘!母[见]子之病,而谓我可以病,我子不可以病者,是不可得;或子[见]母之病,而谓我可以病,我母不可以病者,亦不可得。

诸比丘!母[见]子之死,而谓我可死,我子不可以死者,是不可得;或子[见]母之死,而谓我可以死,我母不可以死者,亦不可得。诸比丘!此等三者,是无母子之怖畏。

诸比丘!有道有所行,能断、能超越此等三者有母子之怖畏与此等三者无母子之怖畏。诸比丘!以何为道?以何为所行?而能断、能超越此等三者有母子之怖畏与此等三者无母子之怖畏。诸比丘!以何为道?以何为所行?而能断、能超越此等三者有母子之怖畏与此等三者无母子之怖畏耶?

此即圣八支正道,所谓:正见、正思惟、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正定是。诸比丘!此即是道,此即是所行,能断、能超越此等三者有母子之怖畏与此等三者无母子之怖畏。

第63经 艾那迦布拉经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俱游行于拘萨罗,入于名为艾那迦布拉之拘萨罗中之婆罗门村。住在艾那迦布拉之婆罗门家主等闻说,沙门尊瞿昙释迦子从释迦族出家来至艾那迦布拉者,又,彼尊瞿昙有美孪称赞之声扬,谓:彼世尊是应供、正自觉明行具足、善近、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者、天人师、觉者、世尊。彼对此众人及天、魔、梵天、沙门、婆罗门、国王、庶民、有情、能自了知、证已而教说者。彼宣示初善、中善、终善、有义、有文、纯一圆满、清净、洁白之法,能遇如是之阿罗汉者,是幸甚。

其时住在艾那迦布拉之婆罗门家主等,来诣世尊之处。诣已,一类人即问讯世尊,而坐于一面。

又有一类人则与世尊互相庆慰、欢喜感铭之交谈已,坐于一面。又有一类人即向世尊合掌后坐于一面。又有一类人即告白名姓后坐于一面。又有一类人则默然坐于一面。住在艾迦布拉之婆蹉匈塔婆罗门白世尊言:

“希有者,尊瞿昙!未曾有者,尊瞿昙!尊瞿昙之诸根极为悦豫,外皮之色泽极净,极鲜。尊瞿昙!譬如秋浅黄色之枣子极净,极鲜。正如是,尊瞿昙之诸根极悦豫,外皮之色泽极净、极鲜。尊瞿昙!譬如多罗树圆熟之[实],始从茎取出时,是极净、极鲜,正如是,尊瞿昙之诸根是极为悦豫。外皮之色泽是极净、极鲜。尊瞿昙!譬如阎浮河之金,由伶巧锻工子充分精选出来,[镕解]在坩埚中,充分被伶巧之[炼金]者精炼而成之钵,置于红色之褐上,偏照光辉。正如是,尊瞿昙之诸根极为悦豫,外皮之色泽是极净、极鲜。尊瞿昙!凡是所有之高床大床:譬如广大座、长椅子、长牝之细毡、杂色之毛毯、白羊毛之褥、刺绣花之毛毯、充绵的铺床物,画有兽类形状之羊毛毯、两端有缘饰之羊毛毯,只在一端有缘饰之羊毛毯,镂有珠宝之绢褥,镂有珠宝之绢丝所织之褥,羊毛的毡,象菌褥,马菌褥,车菌褥,羚羊皮菌褥,最胜羚羊皮菌褥外被,两边之丹忱,如是高床大床,尊瞿昙是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

“婆罗门!凡是所有之高床大床譬如广大座……乃至……两边之丹枕,此等于出家是难得,又得之亦不相应。

婆罗门!有此等三者高床、大床是我今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者。云何为三耶?

天之高床、大床,梵之高床、大床,圣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等三者高床、大床,是我今应欲得,容易得,可多得者。”

“尊瞿昙!复有何者为尊瞿昙之今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天之高床、大床耶?”

婆罗门!今我无论住任何村庄或邑之近处,我须于日前分,披内衣、著衣、持钵,为乞食而入彼村或邑。我须于午后从乞食,还趣于彼树林。我将彼处所有之草或叶集于一处而坐。结跏趺坐,端身于定,面对7起念。我即离欲,离不善法,有寻、有伺,具足从离所生喜乐之初静虑而住。寻、伺、寂静故,于内等静,心之一趣性,无寻、无伺,具足从定所生喜乐之第二静虑而住。离喜贪故,我舍而住,又有念、正知、以身受乐,诸圣者舍而有念、乐住,具足第三静虑而住。又,断乐故,又断苦故,先前之喜忧灭故,具足无苦、无乐、舍念极清净之第四静虑而住。

婆罗门!我若如是经行,其时我之经行,即是天之经行。婆罗门!我若如是住,其时我之住,即是天之住。婆罗门!我若如是坐,其时我我坐,即是天之坐。婆罗门!我若如是卧,其时我之卧,即是天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即所谓天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即所谓天之高床大床。我今即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

“尊瞿昙!是希奇,尊瞿昙!是未曾有,除尊瞿昙之外,有谁能如是应欲而得高床大床,容易得,可多得耶?

尊瞿昙!又,何为尊瞿昙今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之彼梵之高床大床耶?

“婆罗门!今我无论住任何之村庄或邑,我在日前分披内衣,著衣,持钵,为乞食入彼村或邑。我在午后从乞食还,趣于彼林,我将彼处所有之草或叶集于一处而坐,结跏趺坐,端身于定,面对起念。我即与慈俱行之心偏满于一方而住。第二、第三、第四[方]亦同,如是横偏于上下一切处,与慈俱行之广、大、无量、无怨、无恼害之心偏满而住。以与悲俱行之心偏满于一方……乃至……与喜俱行之心偏满于一方……乃至……与舍俱行之心偏满于一、方第二、第三、第四[方]亦同。如是横偏于上下一切处,对一切世界,与舍俱行之广、大、无量、无怨、无恼害之心,偏满而住。

婆罗门!我若如是经行,其时我之经行即是梵之经行。

婆罗门!我若如是住……乃至……坐……乃至……卧,其时我之卧,即是梵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即所谓梵之高床大床。我今即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

“尊瞿昙!是希奇!尊瞿昙!是未曾有,除瞿昙之外,有谁能如是应欲而得高床大床,容易得,可多得耶?

尊瞿昙!何为尊瞿昙今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彼圣之高林大床耶?”

“婆罗门!今我无论住任何之村庄或邑,我在日前分披内衣,著衣,持钵,为乞食而入彼村庄或邑。我于午后从乞食还,趣于彼林。我将彼处所有之草或叶集于一处而住,结跏趺坐,端身于定,面对起念。我即如是知:我是断贪者、截根者,如切除多罗树之顶,不复生,未来亦不可能生。我是断嗔者,截根者,如切除多罗树之顶,不复生,未来亦不可能生,我是断痴者,截根者,如切除多罗树之顶,不复生,未来亦不可能生。

婆罗门!我若如是经行,其时我之经行,即是圣之经行。婆罗门!我若如是住则……乃至……若坐……乃至……若卧,其时我之卧,即是圣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即所谓圣之高床大床。婆罗门!此即所谓圣之高床大床。我今即应欲而得,容易得,可多得。”

“尊瞿昙!是希奇!瞿昙!是未曾有,除尊瞿昙之外,有谁能如是应欲而得高床大床,容易得,可多得耶?

尊瞿昙!奇哉!尊瞿昙!奇哉!尊瞿昙!譬如令伏者得起,令覆者得发,如示迷者以道,如暗中持来灯火有眼省得见诸色,正如是,世尊瞿昙以种种方法开示法。我等须归依尊瞿昙,归依法、僧。尊瞿昙请存念我等从今日起终生归依为优婆塞。

第64经 舍罗婆經8

一时,世尊住在王舍[城]之鹫峰山

其时名为舍罗步之偏历者,去此律未久,即告王舍[城]中之民众曰:“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复次,我是知沙门释迦子等久法已,而后去其法律者。

时,有众多之比丘于日前分披内衣、著衣、持钵,为乞食而入王舍[城]。

彼等诸比丘闻舍罗步偏历者告王舍[城]中众曰:‘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复云:我是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已,而后去其法律者。’

时彼等诸比丘于王舍[城]乞食已,午后从乞食还。来诣世尊之处。诣已问讯世尊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彼等诸比丘白世尊言:

“大德!名为舍罗步之偏历者,去此法律未久者,彼如是告王舍城之民众曰:‘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复云: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已,而后去其法律者。’大德世尊若能垂愍请诣于沙毗尼岸之舍罗步偏历者所居之偏历者园,当甚幸。世尊即默然允许之。

时,世尊于日后分时,从宴默起,诣于舍罗步偏历者所居之--沙毗尼岸之偏历者园。诣已,坐于所设之座。坐已,世尊即告舍罗步偏历者曰:

“舍罗婆!汝确实如是语耶?‘云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复次,我知沙门释迦子等之法已,而后去其法律者。’如是语时,舍罗步偏历者即默然。

再次,世尊告舍罗步偏历者曰:且说!舍罗步!何者是汝所知沙门释迦子之法?若汝有不足之处,我当补满[之],然而,若汝无所缺,我将为[其]随喜。舍罗步偏历者三度亦默然。

时,彼偏历者众即告舍罗步偏历者曰:友,舍罗步!汝对沙门瞿昙所乞之事,沙门瞿昙正在劝汝。友,舍罗步!且说!何者是汝所知之沙门释迦子等之法?若汝有不足之处,沙门瞿昙当予补满[之],然而,若汝无所缺,沙门瞿昙则予随喜。如是作语时,舍罗步偏历者即默然、悄然、垂颈、伏面、沉想、无回答而坐。

时,世尊见舍罗步偏历者默然、悄然、垂颈、伏面、沉想、无回答,遂告彼偏历者众曰:

偏历者众9!若有人言:汝虽自称正自觉者,[汝]却未觉于此等之法。则我将对彼作充分之审问,检讨、论究。若我作充分之审问、讨、论究、则必堕于三处之随一处,谓无是处、无容有。或答非所问或将话题转于其他,[或]现愤、嗔与不兴,或默然、悄然、颈、伏面、沉想、无回答而坐,犹如舍罗步偏历者。偏历者众!若有人言汝虽自称为漏尽,[汝]却犹未尽此等之漏。我将对彼作充分之审问、检讨、论究。若我作充分之审问、检讨、论究、则彼堕于三处之随一处,谓无是处:或是答非所问,而将话题转于其他,[或]现愤、嗔与不兴,或默然、悄然、垂颈、伏面、沉想、无回答而坐,犹如舍罗步偏历者。

偏历者!若有人对我作如是言:汝虽是为人之利益而说法,但其法对修行者之尽苦并无帮助。如此,我将对彼作充分之审问,检讨、论究。若我作充分之审问。检讨、论究、彼不致堕于三处之随一,无是处,无容有或答非所问,或将话题转于其他,[或]现愤、嗔与不兴,或默然、悄然垂颈、伏面、沉想、无回答而,坐犹如舍罗步偏历者。”

其时世尊于沙毗尼岸之偏历者园中,作三次之师子吼已,遂消失于虚空。

其时,世尊退去不久,彼等偏历者众即包围舍罗步偏历者,以言语之针刺集中于[彼]:“友,舍罗步!譬如于广林中,卑劣之野干云我将作师子吼声,却只出野干之吼声,只作[普通]食肉兽之声而已。友,舍罗步!汝正如是,唯于沙门瞿昙不居处思惟我将作师子吼,却只作野干吼,作[普通]食肉兽之吼声。友,舍罗步!譬如雌鸡,欲作雄鸡之鸣声,却只作雌鸡之鸣声。友,舍罗步!汝正如是,唯于沙门瞿昙不居处思我将作雄鸡之鸣声,却只作雌鸡之鸣声。友,舍罗步!譬如有牡牛,于空舍中思惟此欲作深吼声,舍罗步!汝正如是,唯于沙门瞿昙不居处思惟欲作甚深吼声。”

其时,彼等偏历者众即包围舍罗步偏历者,以言语之针刺集中于彼。

第65经 羁舍子经10

中阿含经 第16经 伽蓝经

一时,世尊与大比丘众俱,游行拘萨罗[国],入于名为羁舍子之伽蓝族邑。伽蓝族羁舍子等闻,沙门尊瞿昙是释迦子,从释迦出家至羁舍子,又,彼尊瞿昙有美好称赞之声扬,谓:彼世尊是应供、正自觉、明行具足……乃至……宣示……如是能遇阿罗汉是幸其甚。

其时,羁舍子伽蓝众即诣世尊之处。诣已,一类之人即问讯世尊而坐于一面;一类人即与世尊互相庆慰,致欢迎,感铭之交谈已,坐于一面。一类人即向世尊伸手合掌后坐于一面;一类人即白出名姓后坐于一面;一类人即默然坐于一面。坐于一面之羁舍子伽蓝众白世尊言:

“大德!有沙门、婆罗门众来至羁舍子,彼等只述示自说,相反者,对于他说则予驳斥、轻蔑、卑视、抛掷。大德!复有他类沙门、婆罗门来至羁舍子,彼等即皆只述示自说,相反者,对他说则予驳斥、轻蔑、卑视、抛掷、大德!对彼等,我等有惑,有疑--于此等沙门、婆罗门诸氏中,谁语真实?谁语虚伪?

伽蓝众!汝等所惑是当然,所疑是当然,有惑之处,定会起疑。

伽蓝众11!汝等勿信风说,勿信传说,勿信臆说,勿信与藏[经]之教[相合]之说勿信基于寻思者,勿信基于理趣者,勿信熟虑于因相者,虽说是与审虑、忍许之见[相合]亦勿予信、[说者]虽堪能亦勿予信、虽说[此]沙门是我等之师,亦勿予信之。伽蓝众!若汝等只自觉--此法是不善,此法是有罪,此法是智者之所诃毁者。若将此法圆满、执取之即能引来无与苦--则伽蓝众!汝等于时应断[彼]。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贪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无益。”

“复次,伽蓝众!此有贪心之人是为贪所蔽、心为所捕、杀有命者、取不与者、与他之妻通、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是与彼长夜无益、苦耶?”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嗔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无益。”

“复次,伽蓝众!此有嗔心人是为嗔所蔽,心为所捕、杀有命者、取不与者、与他之妻通、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是与彼以长夜之无益与苦耶?”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愚痴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无益。”

“复次,伽蓝众!此愚痴人是被愚痴所蔽、心为所捕、杀有命者、取不与者、与他之妻通、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是与彼长夜无益与苦耶?”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何思惟耶?此等之法是善耶?或不善?”

“大德!是不善。”

“有罪耶?或无罪耶?”

“大德!是有罪。”

“是智者之所诃毁者耶?或智者之所称赞者耶?”

“大德!是智者之所诃毁者。”

若圆满执取为能引无益与苦耶?或不耶?”

“大德!圆满之执取,即能引无益与苦,对,此我等之所说是如是。”

“伽蓝众!是故,我语:‘伽蓝众!汝等勿信风说,勿信传说、勿信臆说、勿信因其与藏[经]之教[相合]、勿信是基于寻思、勿信是基于理趣、勿信是熟虑因相、勿信是与审思、忍许之见[相合],[说者]虽是堪能亦勿予信,虽说[此]沙门是我等之师亦勿予信。’伽蓝众!若汝等惟自觉:‘此法是不善,此法是有罪,此法是智者之所诃毁者。若将此法圆满执取,即能引无益与苦--则伽蓝众!汝等于时应断[彼]。’如是语者是缘此而说。

伽蓝众!汝等勿信风说……乃至……勿因是师即予信,伽蓝众!若汝等惟自觉:‘此法是善,此法是无罪,此法是借者之所称赞者,若将此法圆满执取,即能引益与乐--即伽蓝众!其时应具足而住之。’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无贪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益。”

“复次,伽蓝众!此无贪人是不为贪所蔽、心不为捕、不杀有命者、不取不与者、不与他之妻通、不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即与彼以长夜之益与乐。”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无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益。”

“复次,伽蓝众!此无嗔人是不为嗔所蔽、心不为捕、不杀有命者……乃至……、不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是与彼长夜之益与乐耶?”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起于人内心之无痴是为益耶?或为无益耶?”

“大德!为益。”

“复次,伽蓝众!此无痴人是不为愚痴所蔽、心不为捕、不杀有命者、不取不与之物、不与他之妻通、不语虚诳,亦劝他如是作,此是与彼长夜之益与乐耶?

“大德!唯然!”

“伽蓝众!汝等如何思惟耶?此等之法是善耶?或是不善耶?”

“大德!是善。”

“有罪耶?或无罪耶?”

“大德!是无罪。”

“是智者之所诃毁者耶?或是智者之所称赞者耶?”

“大德!是智者之所称赞者。”

“若圆满执取为能引益与乐耶?或不耶?”

“大德!圆满执取,即能引益与乐。对此我等之所说是如是。”

“伽蓝众!是故,我语:‘伽蓝众!汝等勿信风说,勿信传说、勿信臆说、勿信因与藏[经]之教[相合],勿信因基于寻思、勿信因基于理趣、勿信因熟虑因相、勿信因与审虑、忍许之见[相合],勿信因[说者]是堪能,勿信因[此]沙门是我等之师。’伽蓝众!若汝等共自觉--此法是善,此法是无罪,此法是智者之所称赞者,若将此法圆满执取即可引益与乐--则伽蓝众!其时应具足而住,如是语者是缘此而说。

伽蓝众!彼圣弟子即如是离贪、离嗔,不愚痴。以正知、正念、与慈俱行之心……与悲俱行之心……与喜俱行之心……与舍俱行之心……偏满一方而住。第二、第三、第四[方]亦同。如是横偏于上下一切处,于一切世界,与舍俱行之广、大、无量、无怨、无恼害之心、偏满而住。伽蓝众!彼圣弟子如是心无怨憎,如是心无贪欲,如是心无杂染,如是心净,彼于现法得四慰安。

若有后世,若有善作恶作业之异熟果,即有是处,我身坏、死后、当生于善趣天世,此即彼所得之第一慰安。若又无后世,若无善作恶作业之异熟果,即我将于此现法,以无怨、无贪、无苦、有乐来护自己,此即彼所得之第二慰安。又若作[恶]之人有恶报,则我将不对任何人怀恶意,不造恶业之人,何有苦之触?即彼等所得之第三慰安。若作[恶]之人,无有恶报,则现在,于二者12我已见己之清净,此即彼所得之第四慰安。

伽蓝众!彼圣弟子如是心无怨憎,如是心无贪欲,如是心无杂染,如是心净,彼于现法得此四种慰安。”

“世尊!此即如是,善逝!此即如是,大德!彼圣弟子如是心无怨憎,如是心无贪欲,如是心无杂染,如是心净,彼于现法得四种慰安。若有后世,若有善作恶作业之异熟果,即有是处,我身坏、死后、生于善趣天世,此即彼所得之第一慰安,又若无后世,若无善作恶作业之异熟果,则我将于此现世,以无怨、无贪、无苦、有乐以我自己,此即彼所得之第二慰安。又若作[恶]之人有恶报,则我不对任何人怀恶意,不造恶业之人,何有苦之触?此即彼所得之第三慰安。若作[恶]之人无有恶报,则现在,于二者我己见己之清净,此即彼所得之第四慰安。大德!彼圣弟子如是心无怨憎,如是心无贪欲,如是心无杂染,如是心净,彼于现法得此四种慰安。

大德!奇哉……乃至……

大德!我等归依世尊、法、又[归依]比丘僧伽,大德请世尊存念我等从今日起终生归依为优婆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