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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妇女品

六一 嫌恶圣典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一谈话于温玛丹提女本生谭(第五二七)将再述出。佛向彼比丘言曰:“比丘!女人有淫荡、不谨慎、野鄙、卑贱者,汝何故为此野鄙之女所烦恼耶?”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犍驮国得叉尸罗之婆罗门家。彼至知有分别之年,己对三吠陀及诸学艺,造诣甚深,为当时有名之阿阇梨。彼时,波罗奈之某婆罗门族生有一男。两亲于其子诞生之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绝。当时男达十六岁时,两亲告其子云:“吾子!我等于汝诞生日焚火,其后亦不使火断。若汝于未来,真欲愿往梵天世界,应携此火,入于森林,供养火神,努力入梵天界;若希望住于家庭,可往得叉尸罗,就彼有名之阿阇梨修学,然后治家。”青年婆罗门答曰:“予不能于森林中仕奉火神,予将治家。”于是辞别父母,向师之报酬携带千金,往得叉尸罗,于其处修了学问,归家而来。

两亲对其子为在家生活,颇不赞成,实欲使其入森林奉仕火神,于是母亲欲向其子说示女人之罪恶,思欲遂彼入森林,彼女自思惟:“如此贤能博学之阿阇梨,必能向我子说述女人之罪恶。”母曰:“吾子!汝全部终了学问之修习耶?”子:“母亲!予已全部修习终了。”母曰:“如是,汝必已修学阿萨陀曼陀(嫌恶之圣典)矣!”子:“母亲!予尚未学。”母曰:“吾子!若汝未学嫌恶之圣典,如何云学问之终了?宜再前往学之归来。”子:“承知遵命!”于是再向得叉尸罗出发。

其师有百二十岁之老母,师尊亲自为老母沐浴,为进饮食,加以看顾。他人见之,常加嘲笑。师尊自思:“予将入森林,于彼处看顾吾母度日。”于是于某一寂静之森林中,选一流水畅乐之场所,建一仙人住居之小舍,运来熟酥及硬米,自己携同其母前往,如是彼得经常看顾母亲而住于其所。

此青年往得叉尸罗,不见师尊。于是询问:“师尊往何处耶?”彼闻得以上之报知,即往森林拜访,敬礼师尊而立。师问曰:“汝何故甚早返来?”青年:“予再须向先生学习嫌恶之圣典。”师曰:“究为何人向汝语及须学嫌恶之圣典耶?”青年答曰:“予母所言!”菩萨于心中思维:“世间无此嫌恶之圣典,此恐为彼之母亲思欲使彼知女人之罪恶。”于是,师云:“甚善!如是教示汝此嫌恶之圣典。汝自今日以后,代我亲手为母沐浴,看顾我母及饮食等,并于擦拭母之头、脊、手足之时,不可忘记赏赞之词谓:‘老母!汝虽年长,然身体甚美,青年之时,盖亦如是!’又于洗老母之手擦香水时,称赞其手足之美。如是,我母向汝所作之谈话,汝不可羞耻且不可腹藏,悉皆告我,如是,汝将习得嫌恶之圣典,若不如是,习得即不可能!”彼云:“承知师命。”彼守师尊之命令,自此以来,依师言而行。老母经青年屡屡返复赏赞,心中自思:“此青年将欲与我一同为乐耶?”此一盲目老衰辰之女,顿起爱欲之念。某日,老母于青年赏赞其身体之美时,问彼曰:“汝欲与予快乐度日耶?”青年:“老母!此乃予之所欲也,然师尊甚为严格!”老母:“若汝欲与我一同快乐度日,可将吾子杀之!”青年:“予于尊师前,受种种教,只为爱欲,何能杀师?”老母:“若汝不弃我,我将自行杀之!”如是之女人,实为淫荡、野鄙、卑贱之人。如此年老,尚起爱欲,为烦恼所驱,以至欲杀如是孝行之子!

彼将此事,悉皆告语于菩萨。于是菩萨云:“青年!汝善得将此事语我。”师观察母之寿命,已知∶“今日为我母之死期。”师云:“青年!由今日起,予将对母一试!”于是师砍伐一优昙婆罗之树,作成如自己身体等大之木像,完全用布包裹,然后仰面横置于师之自身卧榻之上,并以线绳连结。于是向弟子曰:“汝持斧前往,将此牵引之线绳交与我母。”彼往告老母曰:“老母!吾师今于小舍中自己卧榻上就寝。予结置一手牵之线绳,汝可持此斧往,若汝可能,将师杀之。”老母:“汝不可弃我!”青年:“予何能舍弃?”老母持斧颤动而起立,以手牵之线绳传递前进,最后以手触及自思:“此必我子!己于是揭下蒙面之布,执起利斧思唯:“一击之下杀之。”向咽喉四周砍下。尔时,忽闻入木之坚音,始知为一木像。于是菩萨问曰:“吾母何为?”老母大叫:“予为汝所欺骗矣!”实时倒地而亡。此盖为其母应于自己小舍内卒倒,瞬间而亡之命运也。

于是师知老母已死,付诸火葬。火葬场之火消失后,手持森林之花,由青年伴随,坐于自己小舍之入口处,对彼青年曰:“青年!别无任何嫌恶之圣典,女人实多有可厌者,汝母命汝修学嫌恶之圣典,命汝来予处之前,乃为使汝知女人所易犯之罪恶。今汝已明见我母之罪恶,由此可知,汝将了解女人淫荡、野鄙之事。”师教诫彼后,遂彼使归。

青年于是拜别师尊,归至父母之前。尔时其母向彼问曰:“汝已学得嫌恶之经典耶?”青年:“母亲!我已学得嫌恶之经典矣。”母:“若然,汝将何为?遁世仕火神耶?抑为家庭生活度日耶?”青年:“予已明见女人之罪恶,家庭生活已为无用!予将出家。”彼为表明意志,唱次之偈:

    世女多淫荡     彼等不自制

    烦恼之焰盛     长幼无分别

    淫欲如烈火     一切皆烧尽

    出家弃彼等     我修隐仙道。

彼如是说偈后,辞别两亲而出家,如今所说,委身为隐遁之生活,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言∶“如是,女人多淫荡野鄙,为苦痛之源。”佛述女之不德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今昔而结语:“尔时之母是迦毗罗尼女,父是大迦叶,婆罗门之弟子是阿难,阿阇梨师即是我。”

六二 生卵本生谭

(菩萨═国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之比丘所作之谈话。佛问彼比丘:“汝之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比丘!女人实难与监视者也,昔之贤人自女从胎出生以来,即始终监视,但仍不能完全监视。”于是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出生于王妃之胎。成人之时,精通一切之学艺,国王去世时,即王位,以正义治国。彼常与司祭作骰子游戏,彼于投骰子时,口唱赌歌,投黄金骰子于银盘之上,习以为常。歌曰:

    河弯曲流行     森林由树成

    女如得机会     必定为恶行。

口唱如是之歌,投下骰子,则国王必胜,而司祭必输。因此,司祭渐次失去家与财产。

于是彼自思惟:“若然如此状况下,此家中之财产将全部失去矣!予将寻求与他男未曾会面之女,禁闭于自己之家中。”更又改思:“未曾与他男会面之女,不可能与监视。”于是决心:“女之女子诞生,立即带来,与以监视,及其生长,均禁闭于予家,使之坚守贞操,以严重监视。如是则每投骰子必胜,由王室将钱席卷而赢回。”彼之原来豫测十分巧妙,于是见一贫困之妊妇,彼豫测:“此妇必产女子。”呼彼女近前,与以金钱,使住于自己家中。待妊妇生产后,又与以金钱使归。所生之女子不使一切之他男得见,立即仅交付与女人之手养育,待其长大之时,接回使住于自己家中。

司祭于此女生长之前,与国王未有一次作投骰子之戏。至将此女接来自己家中使住后,彼对国王云:“大王!予与大王为骰子之戏。”国王云:“甚善!”于是与前同样开始投掷骰子。国王照例唱赌歌投掷,但司祭立即续为附加曰:“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自此以来,则司祭连胜而国王续负。菩萨自思∶“此必司祭之家,有一贞淑之女环绕之故。”于是遣人窥探,果如彼之豫想。彼思:“如是,予将使此女破戒(贞操)己于是呼一无赖汉近前问曰:“汝能破司祭家中少女之戒耶?”男:“国王!予能。”国王与彼金,告曰:“如是须立即完成。”遣其男离去。

彼男由国王受得金钱,购买香、熏香、抹香、樟脑等物,于距司祭之家不远处,开舍一卖香料之店。司祭之家为七层建筑,有七处楼门。于各楼门均置有女之门卫。除彼婆罗门(司祭)外,他之男人一切被禁入于其家,即如舍弃尘埃之笼篮,亦须经过检查,而后使入。是故,除司祭之外,其它男人无一人能得与少女会面。

少女有一侍女,此侍女常为少女购买香华,得钱外出。彼时,经常由无赖汉之店前通过,彼男一举即知彼女为少女之侍女。于是某日,彼见侍女前来,彼男立即由店中跳出,跪于侍女之足前,两手紧握其足,啜泣而问曰:“吾母!长久期间,汝往何处耶?”又彼男请托之同伴人在傍加言曰:“一切之模样、口气、服装,完全为母子无讹!”此同伴人如此言说,使彼侍女忘怀一切,思惟:“此为吾子无疑!”彼女亦自哭泣。彼等两人互相拥抱而泣。

尔时,彼男向侍女问曰:“吾母!汝现住何处?”侍女:“吾子!予奉仕司祭之幼女──受彼紧那罗(歌神)之惠住于其处,彼女实为世间稀有之美人!”男:“吾母!今往何处?”侍女:“为彼少女购买香、华。”男:“吾母何须向他店购买,今后可由予处任意取去!”于是不受金钱,与以担步罗(菜果)、塔蔻罗伽香及种种之华。侍女归来,少女见如是诸多之香、华,而曰:“我之婆罗门(司祭)何故今日如此心情愉悦耶?”侍女:“贵女何出此言?”少女:“何故得此诸多之香华?”侍女:“此非由主人领得多金所购,实为由我子之处持来!”彼女向少女说明。由是以来,侍女由婆罗门处领得之金,自己存置,而只由其子之处取得香华。

其后经二三日,彼男假卧于病床之上,侍女往店头时,不见其子之姿。问曰:“我子往何处耶?”同伴答:“汝子卧病在床!”侍女闻后,即赴彼男寝室,坐于其处,抚彼之背问曰:“吾子!汝究为何病?”彼男默然不语。侍女:“吾子!何故不语?”男:“吾母!予至死亦不能对汝言之。”侍女:“吾子!不对我言,将向谁言?”男:“如是予言,予病无他,因闻彼女之美而起爱恋之念。若得彼女,予命有助,若不能得,则即将待死!”侍女:“吾子!此事由我任之,汝勿忧心!”侍女对彼激励,取多量之香泽携归。即往少女之前告曰∶“贵女!予子由予闻汝之美丽,恋慕成病待死,将如之何?”少女答日:州若汝能牵引撮合,可随其愿!”

侍女闻少女之言以来,即扫除司祭家中各各方隅,集合大量之尘埃,装入大花笼中,开始运出。若被检查笼内,则将尘埃投诸于门卫之女。门卫之女,为此而困扰逃避。如是遇有向彼女稍事盘查,即将尘埃投诸其前。自此以来,侍女携笼出入,门卫之女,皆不检查。侍女见时机成熟,将彼男入华笼中,运来少女之前。于是彼男遂破少女之戒。一两日逗留于其宅邸,司祭外出,两即同行乐,司祭归宅,男即隐匿。

其后经一两日,少女向彼男云:“今汝须离此处。”男:“予将与婆罗门一击之后离去。”少女:“如此可与其一击。”于是将彼男隐匿。婆罗门归宅之时,少女向彼云∶“予今为汝吹笛舞踊。”司祭:“甚善,吾女!汝可舞踊。”彼自吹笛。少女∶ “贵君观我,我感羞耻,请蔽贵君之美颜后,予为君歌诵!”司祭:“若汝含羞,可如是为之。”于是少女执厚布为司祭隐目蔽颜。彼婆罗门于蔽颜后吹笛。少女舞诵不久,谓司祭曰:“予将击汝之头。”喜爱少女之婆罗门并不知何理由,即承诺曰:“汝可击之。”

于是少女指示彼男前来,立于婆罗门之后,向其头上一击,婆罗门之眼目如同冒出,头起大瘤,痛不可当。呼叫曰:“伸出汝手与我!”少女伸手,置于彼之手上。婆罗门曰:“汝手甚柔,然击人甚利!”

彼男一击之后,将身隐匿。少女于彼男隐匿之后,由婆罗门面部解布,持油来涂其头伤。其后于婆罗门外出时,侍女将彼男入笼运出。彼男即赴国王之前,悉语事之经过无遗。于是国王向出仕前来之婆罗门云:“且作骰子游戏。”司祭应允:“大王!谨承遵命。”国王使人持出投骰子之台,以前同样唱出赌歌,投下骰子。婆罗门不知少女破戒,又附加如前之句,“我家之少女,不在此例中。”虽如是唱赌之歌,结果司祭继续失败。

国王已知此事之原委,向司祭云:“婆罗门!何有例外?汝之少女已破戒。汝自其有生以来,始终即与监视,置监视者于七处,汝思:‘如是可以十分监视矣。’然女人者,纵然入于怀中,持之而行,而能仅忠实于一人之男者,世间甚为少有。汝之少女谓:‘予为汝舞踊。’使汝吹笛,以布蔽汝之颜,命其自己之情夫,击汝之头,使情夫暗自逃走,今汝尚称汝之少女为例外耶?”于是为唱次之一偈:

    婆罗门!

    汝于女面前     蔽覆颜且吹笛

    养妻如生卵者     若贤者谁信妻

菩萨为婆罗门如是说法。婆罗门闻菩萨说法后,归家向少女诘问:们汝已犯如是之罪恶!”少女云:“贵君!何人为如是之话?予决无此事。击贵君者为我一人,并无他人。若君不信,予为誓言:‘除君之外,未触一切他人之手!’予愿跳入火中行试罪法,使君相信。”

婆罗门云:“如是甚善!”于是积起多薪焚火,呼少女近前:“若汝有自信,可入此火。”

于此之先,少女向侍女告之使其领会:“速前往汝子之场所,当予欲跳入火中时,彼来执予之手。”侍女即往其子之所,如言告知。于是彼男先至,立于群众之间,少女思欲欺骗婆罗门,立于多人之间言曰:“予除贵君之外,从未触及他人之手,由誓言之诚实,此火不能烧予!”女作将欲入火之势。彼男于瞬间跳出曰:“汝等试观司祭婆罗门之所为,彼竟将如是之美妇人入于火中!”于是执彼少女之手不放。少女推开其手向司祭曰:“贵君!予之誓言已被破,予不能入火矣。”司祭问:“何以故?”少女:“贵君!予曾立誓,除贵君之外,不触他人之手,然今予已为此男执手矣。”

婆罗门知为此女所斯骗,于是责打后将其驱逐。实则女人者多有充满如是之罪恶者,无论为如何之重罪大恶,为欺瞒自己之夫,而谓:“予决作此等之事。”为一白昼公然立誓言之不贞者。因此,亦可说为如下之偈:

    女富奸智如盗贼     真理于彼极难得

    水行如鱼之通路     女人性情难探知

    虚伪于彼如真理     真理于彼如虚伪

    犹如草多牧场牛     如求好草更好草

    彼等求夫无止境     女性残忍如贼蛇

    更如易崩之砂粒     人言之事无不知

结分

佛言:“女为如是难监视者。”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彼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佛连络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波罗奈国王即是我。”

六三 枣椰子本生谭

(菩萨═仙人)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烦恼比丘所作之谈话。佛向彼比丘问曰:“比丘!汝在烦恼,为真实耶?”比丘答曰:“是为真实。”佛言:“女人不知恩,为叛逆者,汝何为如人所恼?”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都之治国时,菩萨为仙人之生活。彼于恒河之岸,建仙人之小屋,得定力与通力,住于禅定悦乐之中。彼时,波罗奈之财务官有一女,此女残忍暴虐,人呼为恶女,常时打骂奴婢。某日,彼女云:“前往恒河游览。”于是由奴婢等陪伴出发。彼等游览至日落之时,忽起狂风暴雨,诸人见起风雨,到处急速逃避而去。随同财务官女之奴婢等云:“予等今正为抛弃此女之时。”于是将此女投入水中而逃去。雨仍降注不停,太阳沉没,天已暗闇,奴婢等未伴女而归,财务官问曰:“吾女往何处耶?”诸人答曰:“贵女确曾往恒河岸边,其后转往何处,不得而知。”于是派亲类诸人前往巡回搜救,但终不知其行迹。

彼女落水,大声呼救,彼女为水流漂送,至夜半之时,到达菩萨仙人之小屋附近。菩萨闻彼女叫声,自思惟:“此为女人之声音,予将为救助。”遂以草把为炬,即赴河岸,发现彼女,菩萨对其勉励:“汝勿恐怖,汝勿恐怖!”菩萨原来具如象之大力,立即入河涉水而行,引女上岸,携伴归至小屋,为其焚火,彼女为火暖忘寒时,菩萨向女问曰:“贵女家住何处?因何而坠河?”彼女向菩萨说明事情经过。菩萨云:“汝可暂居此处。”使彼女住于小屋,彼则于户外过夜。两三日后,菩萨云:“汝宜归去矣。”然彼女自思惟:“使此仙人破戒,一同伴居。”彼女不愿离去。

经过时日,彼女示以女性之魅力与娇态,遂使仙人破戒,失去禅定,于是仙人伴女住于森林。女劝仙人曰:“住此森林,无能发展,宜往诸人所居之处。”于是仙人伴女往国境之村,于其处卖枣椰子之实,以维生计而养女。因彼卖枣椰子之实为生活,人人呼彼为枣椰子贤人以示爱好。村人等与彼金钱,向彼云:“请住于此处,教我等知事之善恶。”村人使彼住于村入口处之小屋中。

此时山贼由山中降临,国境荒乱,某日,贼来掠夺其村,令村人等为包装掠夺之财物,并将财务官之女带走。贼兵抵达自己之住所后,其它诸人解放使归,贼之首领见彼女貌美而倾心,乃以彼女为自己之妻。菩萨寻问:“如是如是之女往何处耶?”彼闻及云:“彼女为贼兵带走,已为首领之妻!”彼思:“此女将不能离予而住,必将逃归!”于是彼待女归来而度日。然财务官之女思惟∶“予居此处,甚为幸福,但彼卖枣椰子贤人将于某时前来,将由此处将予带走。予今故示爱贤人之状,呼彼前来杀之,如是得免于为贤人带回之虞。”于是遣一男人往贤人之前告曰:“予在此度日甚苦,请贤人自来,带予归去!”

贤人得其通知,自往出发,停留于贼村之入口,由彼处遣使者,约彼女出来相会。女云:“吾夫!若予等今逃走,贼之首领,将立即追及,我等二人均将被杀。待至夜间,再行逃出!”彼女引导贤人至贼之住家。然后与彼饮食,安置彼坐于一室。黄昏时分,贼首归来饮酒,彼醉后,彼女向贼首问曰:“贵君!贵君如见眼前之敌人,将如何处置?”首领:“予将如是如是为之。”女:“敌人不在远处,现坐于次一房中。”于是首领携火把往次一房中查看,见贤人坐于彼处,立即捕彼,曳至家中之中央,任意欧打贤人之头及肱股。贤人虽被敲击,但不言他之任何事故,只云:“不知多恩情之贱奴,不义叛逆之贱奴。”首领于敲击之后,将彼捆缚于地上,自己于晚餐后就寝。次晨,昨夜之酒醒瞬开眼目,又再开始敲击贤人,贤人仍只反复说述前语。首领自思∶“此男如是被打,不云他事,只唱同一言词,予当问其原委。”彼于彼女睡眠之时向贤人问曰:“汝何故如此被殴而只唱同一言词耶?”贤人云:“如是予将使汝闻。”于是由最初语其缘由:“予原为一仙人,住森林中,已得禅定。彼女由恒河中漂来至彼处,予救彼女上岸,与以看护,然其后,彼女诱予失去禅定。予离森林,为养彼女,住于国境之村。女为汝等所掠来至此处,彼时女遣使来告予:‘予度日甚苦,请来带予归去!’如是,予今陷汝手中。依此之故,予为是言。”

贤人说明缘由后,首领心中自思:“此女对如是高德之人,尚且如此,对予将为何事,实不可知。如是此女不可不杀之。”贼首决心,于是安慰贤者后,唤起睡眠之女,携剑而来对女曰:“予欲于村之入口处,将此男杀之。”于是伴女出至村外,告女云:“将此男捕缚!”彼使女捕缚贤人,执剑使女见如欲杀贤人状,而真将女劈为两半,然后使贤人沐浴,由头至足,以洗清净,其后数日之间,与以甘美之食物,使之满足。向贤人问曰:“汝今后往何处耶?”贤人曰:“予不望世间任何之生活,再行开始为仙人之生活,思住于森林之中。”首领云:“如是,予亦欲出家!”两人共皆舍世,赴森林之住所,于是得五神通、八等至。如是彼等死后生梵天界。

结分

佛述此二法话后,连络而唱次偈:

    女人!

    易激忘恩者     叛逆离间者

    比丘!

    汝等励梵行     汝必住极乐

佛为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烦恼之比丘得预流果。于是佛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贼首是阿难,贤人即是我。”

六四 难知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一优婆塞所作之谈话。据传,舍卫城住一优婆塞,彼住于三宝、五戒,归依佛、归依法、归依僧,然彼之妻,则破戒而为恶事。彼女为恶之日,平易如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而于不为恶之日则如一残忍暴虐之贵夫人。彼不了解其妻之性质,为妻所恼,以致对佛之近侍,亦自疏远。

某日,彼携香、华来向佛敬礼就座时,佛问彼曰:“优婆塞!汝于七八日间未见,何以故耶?”彼曰:“世尊!予妻某日如易为百金所购之女奴隶,又某日如残忍暴虐之贵夫人。予不解妻之性质,是故为妻所恼而疏于向佛近侍。”佛闻其语曰:“优婆塞!女人之性质难知,昔之贤人曾言!”佛更曰:“有重生几度,犹不得知者!”佛应优婆塞之请,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梵与王于波罗奈之都治国时,菩萨为有名之阿阇梨,教授五百青年婆罗门之学问。尔时有住于外国之一婆罗门弟子前来菩萨之前修学,彼对某女起爱着之念,以彼女为妻,住于波罗奈之都。彼向师尊之前,曾两三度不及出仕。彼之妻,为一破戒犯罪之女,彼女于为恶事之日,则平易如一女奴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残忍暴虐如一贵夫人。彼不解妻之性质,心为妻所恼而迷惑,因而常怠于向师尊之前出仕。

经七八日,彼诣师尊之前时,师尊问彼曰:“青年婆罗门!汝何以未来耶?”彼答曰:“师尊!予妻某日对予爱好如一女奴隶之状,又某日如贵夫人之残忍暴虐。予不解妻之性质,因此,予心被恼乱,不能来师尊之前出仕。”师云:“诚如汝所云,青年婆罗门!女人者,多有于为恶事之日,顺从夫如女奴隶之状,而不为恶事之日,则傲慢顽固,不以夫为夫。如是之女人,为心曲而不德者,其性质实难测知,因此无论女之爱与不爱,应勿稍挂心!”彼为教诫弟子婆罗门唱次之偈:

    女爱勿思喜     不爱勿思悲

    如鱼通水路     女性难测知

如是菩萨以训诫弟子婆罗门,自此以来,其弟子对妻亦不再恼心,彼事亦知自己之恶性入于师尊之耳,此后亦终止为恶事。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说明四谛。说四谛竟,此优婆塞得预流果。佛连结本生之今昔而为结语:“尔时之夫妇即是今之夫妇,又彼时之师尊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