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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剑相师本生谭

(菩萨═王之甥)就一占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就拘萨罗国王之剑相婆罗门所作之谈话。据传,彼铁工持来王之剑一嗅,即可占剑之相。彼对某人与彼赠物,即语其人曰:“此剑剑相具足,适为王用。”又某人不持来赠物与彼,则侮蔑其人之剑有缺相。时有一刀工作剑,于鞘中入以微细之胡椒,持来王所,王呼婆罗门曰:“请占剑相。”于是婆罗门拔剑而嗅,胡椒入鼻,喷嚏逆出,鼻触尖端,切为二段。此婆罗门被斩鼻之事,为比丘之教团遍知。某日,比丘等于法堂开始议论:“诸位法友!王之御用剑相师,为占剑相而斩鼻!”佛来彼处问曰:“汝等比丘!汝等有何语集于此处?”答曰:“如是如是之语。”佛言:“汝等比丘!彼婆罗门嗅剑斩鼻,非自今始,前生亦有同样之事。”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有一占王剑相之婆罗门,一切完全与上之情况相同。于是王遣医者至彼所治疗彼之鼻头,而以腊崁于鼻上,更使彼为王之近侍。

波罗奈之王,恰无王子,只有一王女与一甥,彼将此二人共同养育于己之傍。及成长后,彼等成为相互爱护之伴侣。于是王招集诸大臣曰:“予之甥为王位继承者,与吾女于彼,行灌顶式。”王语讫自思:“予之甥,无论由何方言之,皆为予之血族。若然,彼娶他之王女而灌顶,女与他之王族结婚,于是予之血族繁殖,予之王统能分为二。”王与诸大臣协议:“彼等二人,必须分开。”甥居某一住所,王女使住他处。彼等今达十六岁,彼此极相慕,王子思考:“此必须讲求手段,使伯父之女逃出王宫!”最后想出一法,呼王女之大相师,与千金之赠物,相师云:“如何为之耶?”王子:“汝且一试,无有不成功者,愿设计某一理由,使予伯父能由王宫运女出宫。”相师:“承知如命!予近于王,如是说:‘大王!王女为恶运之神所凭,王应长期离开王女,不与监视。予与王女于是时乘车,由多数之武装人等随从,作大行列前往墓场,使卧于圆坛之后方,伪装死之之状,置于卧榻之下,而以百八壶之香水溅洒,洗流恶运之神。’予向王如是告述,将王女导出至墓场。贵君则于是日先行,持少量之胡椒,贵君由武装之诸人围绕,乘车往墓场,车置墓场门外之一方,将武装之诸人遣送至墓场之林中,贵君自往墓场圆坛之后方,如死人之状而卧,予往彼处,于汝之上置卧榻,置女卧于其上,于此瞬间,汝嗅胡椒粉入鼻,为喷嚏两三声,至第三度之同时,予等即弃王女奔逃,尔时贵君与王女接近,贵君于王女之头灌顶,而贵君本身亦自灌顶,然后运王女归还至贵君自身之住居!”王子同意:“诚然!此为极佳之策略!”

相师即往王所,向王告其事,王与承诺;相师再向王女语内实情,王女当然接受。相师于出发之日,与王子相互通牒,排大行列前往墓地,并畏吓伴从之人云:“予置王女于卧榻之上,卧榻之下如有死人喷嚏,彼由卧榻下出,第一人为彼发现,必被捕捉,汝等须加注意!”

王子先行,依相师所云,寝卧于其处。大相师捧王女往圆坛之后方,使乘于卧榻之上,并嘱云:“请勿畏惧!”尔时王子鼻入胡椒粉,作大喷嚏,当彼喷嚏之时,大相师即弃王女,大声喊叫,率先而逃去。相师逃走,无一人敢于留住,亦均弃置武器而逃。王子依豫定之所为,携王女归自身之住居。

大相师往王所,向王告一切事情经过。王云:“最初,予即思以吾女与彼而养至今,此如于酥粥之中再加熟酥为同样而成长。”王与承诺,至其后与甥以王位,以王女为大后。

于是剑相师仍为彼之近侍,某日,彼于为王之近侍前来之时,面向太阳而立,近侍之腊鼻破坏,落于地上,彼感耻伏颜而立。王笑向彼云:“尊师勿忧!喷嚏对某者为善,或对某者为恶!尊师因喷嚏而斩鼻,予因喷嚏而得王位。”

王为如是语后,唱次之偈:

    同一事两面     有善亦有恶

    某者成为善     某者成为恶

    世无悉善者     亦无全恶者

王依此偈,述其因缘后,为布施等诸善行,从其业报生于应生之所。

结分

佛依此说法,说明如世问所思之善与恶非一律之事情。于是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剑相师正是今之剑相师,而王之甥即是我。”

一二七 伽蓝杜迦奴隶本生谭

(菩萨═长者)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大言比丘所作之谈话。此一事项,序分与主分完全与伽他哈迦奴隶本生谭(第一二五)相同。

主分

此处波罗奈长者之奴隶名曰伽蓝杜迦。彼逃出,娶近所长者之女,与多数之从者俱住时,波罗奈长者到处搜索,不知彼之所在。彼遣一自己豢养如子之鹦鹉前往探索。此幼鹦鹉各处回翔,到达彼村,恰于此时伽蓝杜迦以游河为目的,持花鬘、熏香、涂香及软硬二种食物到达河岸,与长者之女乘船游于水上。此一地方为河游之上流,社会人等皆饮入强力药之牛乳,因此,于当日在水上享乐终了,不使为冷气所袭。伽蓝杜迦亦衔此一杯牛乳,于嗽口后吐出,吐时不吐于水上,而竟将牛乳吐于长者之女之头部。

幼鹦鹉往河边,落于无花果树之枝上了望,发现伽蓝杜迦,且观见彼向长者之女头上吐出牛乳,鹦鹉云:“喂!汝奴隶伽蓝杜迦,汝应思汝生于世间之地位!汝衔牛乳一杯嗽口,汝不可向生来幸福有信仰之某长者之女头上吐出牛乳。汝应知汝之身份!”于是唱次之偈:

    我为住林者     住处诸方处

    人见将捕汝     伽蓝杜迦!    汝且饮牛乳

伽蓝杜迦识此鹦鹉,彼心恐惧:“予事将必显露!”彼云:“主人何时将至耶?”鹦鹉:“彼之唤我,并非欢迎,将绞颈杀我!”知其恶意乃云:“予与汝无事。”乃展翼飞翔至波罗奈,向长者详细申述其所见。长者云:“此奴为不相宜之事!”对彼发出命令,带来波罗奈,使受奴隶之食。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伽蓝杜迦是此比丘,波罗奈之长者即是我。”

一二八 猫本生谭

(菩萨═鼠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某欺瞒之比丘所作之谈话。尔时,佛就彼欺瞒比丘之事而言:“汝等比丘!此非自今始,前生彼仍为一欺瞒着。”于是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受生于鼠族,具觉智,有若豚之大身,率数百从者,住森林中。尔时有一只豺,到处彷徨行走,见此鼠之一队,彼思∶“可欺此等鼠而食之。”彼于近鼠之住家,一足独立,向太阳之方向吸风。菩萨鼠由住家步出求饵见之曰:“此为有德者!”行近其前问曰:“卿!贵君何名?”“予名有法。”鼠:“四足立于大地,何故一足独立?”豺:“予以四足立于大地,大地将不能支,因此以一足而立。”鼠:“何故开口而立耶?”豺:“予等不食任何他物,唯只食风。”鼠:“然则何故向太阳之方而立?”豺∶“为礼拜太阳也。”菩萨闻此语自思:“此为有德者!”自此以后,与鼠群一同朝夕对彼奉仕。然于彼等奉仕终了归去时,豺攫最后一只之鼠咬之,食其肉后,拭口而立。

鼠群渐次只数灭少,众鼠向菩萨曰:“以前我等之住居实不充分,住处甚挤然今则住处非常充裕,如是之住居不满,是何缘故?”菩萨自思:“因何理由,诸鼠减少耶?”于是对豺悬疑:“予将试之。”于是于敬礼之时,令其它诸众居先,而自行殿后。豺扑向菩萨,菩萨见豺欲捕己而飞扑,菩萨云:“喔,汝豺!汝非依律法修行!为欺瞒他人,作法之标旗而行者!”于是唱次之偈:

    以法为标旗     窃犯恶行径

    使诸人信凭     汝得伪猫名

鼠王语毕,扑袭豺首,臲破颚下之颈脉,夺豺之命。群鼠返来,顷刻将豺食尽而去。实则最初来者,获得其肉,后来者则无所获,自此以后,鼠群无忧而生活。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今之欺瞒比丘,鼠王即是我。”

一二九 火种本生谭

(菩萨═鼠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欺瞒之比丘所作之谈话。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为鼠王住于林中。尔时一豺于森林勃发大火时,彼逃避不及,头插一株树中而立,彼全身之毛,悉被烧光,唯留有挥入树中头髻之毛。某日彼饮岩上之积水,眺影见其髻毛曰:“予有商贾之资本矣!”彼彷徨于森林之中,发现鼠穴,彼思:“予将欺此鼠等而食之。”如(前第一二八参照)所述,彼立于近处。

尔时菩萨为取饵出行见彼,思其为有德者与之接近问曰:“贵君何名?”“予名拜火婆罗堕阇。”于是菩萨:“何故来至此处?”豺:“为保护贵君等。”菩萨:“以如何方式为保护予等之计耶?”豺:“予知以拇指计算之术。贵君等明朝出外取饵时,如是如是计数之,归来时更又计数之,如是予朝夕读数,以为保护。”菩萨;“如是请保护之,伯父!”彼云:“甚善!”彼允诺于外出时“一、二、三”数之,归时亦同样数之,彼捕最后一只食之。以下与以前同。唯此处如是,鼠王中途折回,突然站立而言曰:“喂,拜火婆罗堕阇!汝法非基于汝之头髻而立者耶?抑为肥汝之胃而立者耶?”于是唱次之偈:

    汝髻非因德     汝髻乃因食

    拇指数无用     火种!    汝今应知足

结分

佛述此法语后,为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之豺是此比丘,鼠之王即是我。”

一三○ 拘舍女本生谭

(菩萨═阿阇梨)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舍卫城之某女所作之谈话。据传,彼女为某信心甚深一优婆塞婆罗门之妻,无信心,罪业深重,夜耽邪淫,昼无仕事,伪装疾病卧床呻吟而寝。尔时彼婆罗门问曰:“吾妻!有何不快耶?”妻:“为风邪而体痛。”婆罗门:“然则,需要何物?”妻:“甜蜜、微妙之粥、米饭、油等。”婆罗门悉应妻之要求,任何物皆持来与之,宛如彼女之奴隶,承办一切之所作。

妻于婆罗门恰在家中时,即卧于床,出外之时,则与恋人二人度日。如是婆罗门谓:“恼妻身之风邪,未稍见愈!”某日,彼持熏香、花鬘等赴祇园精舍,礼拜佛后,坐于一隅。佛言:“婆罗门!家有何事?”“妻云风邪恼体,予为彼女探索微妙之酪、油及极上之食,妻体已健,皮肤色润,然风邪讫未见愈。予因爱护彼女,未能得暇来诣此处。”佛知婆罗门妻邪恶之事,佛言∶“婆罗门!妻之疾病不愈,如是就床,汝可为如是如是之药,贤者前生,亦曾言及,今因重生,汝不能知也。”佛应彼之请求,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波罗奈之都梵与王治国时,菩萨生于婆罗门之大豪族,于得叉尸罗修习一切之学艺,为于波罗奈名闻远近之阿阇梨。王城之刹帝利及婆罗门种之儿童,大部前来,向彼修习学艺。

尔时住于农村田舍之婆罗门,于菩萨之前,学三吠陀、十八学处,定住于波罗奈,每日二度三度来访菩萨之前。而婆罗门之妻,为一无信仰心罪业深重之女,一切与前之情况相同。

婆罗门:“以此之故,未有蒙受教诫之暇!”菩萨闻之,知女主人(妻)欺彼而卧。菩萨自思:“彼女之病须教以适当之药!”菩萨云:“君由今以后,不可与彼酪与牛乳等饮料。于牛之粪尿中投入五种之果实,然后入铜器中,使带铜臭之气味,然后取绳、纽及树之蔓,此即为对前病相当之药。使之饮此以为奉仕,或使为与汝所食食物相当之工作。”言讫唱次之偈:

    尔时不饮药     绳纽蔓捆缚

    打掷几千度     继续打不停

    把捉其黑发     摇转于大地

    用汝左右腕     双手施打击

“如是彼女直下即可工作!”婆罗门:“诚然可行!”彼与同意,依教作药。婆罗门:“吾妻!汝饮此药!”妻:“何人教汝?”婆罗门:“吾师阿阇梨!”妻:“汝舍弃之,予不饮药!”梵志云:“若汝自不求饮。”于是取绳曰:“使汝饮与汝病相当之药!不然,即为与煮粥、饭相当之工作!”于是唱次之偈:

    顺语则应食     应食而发语

    汝拘舍!

    唯汝语与食     二者不相应

婆罗女闻此而惊怖,彼女为阿阇梨所教诫,开始就任工作。彼女知彼之力不能欺阿阇梨,于是开始奋发工作。彼女觉悟:“阿阇梨知予罪深之事,以后不得有此行为!”彼女对阿阇梨起尊敬之念,谨慎恶行而守妇德。

结分

婆罗门之妻闻此语亦知:“正觉者(佛)已知我之事。”对佛起尊敬之心而止恶行。

佛述此法语后,作本生今昔之结语:“尔时婆罗门夫妇是今之婆罗门夫妇,阿阁梨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