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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九 摩诃伽那迦本生谭1

[菩萨=王]

序分

此本生谭是佛在祇园精舍时,对大出离事所作之谈话。某日,比丘等于法堂赞叹如来之大出离事而坐。佛于彼处现身问曰:“汝等比丘!汝等一同坐言何语耶?”“如是如是!”“汝等比丘!此非自今始,曾于昔日,如来敢行大出离。”佛为说过去之事。

主分

昔日于毗提诃国弥絺罗市有摩诃伽那迦王治国,彼有阿利陀伽那迦与波罗伽那迦之二王子。王于彼等之中,以兄为副王之位,弟与将军之地位。其后摩诃伽那迦王死去,阿利陀伽那迦为王,另一人则与副王之位。一人之从者于王前进出告曰:“大王!副王对王持有敌意。”王因闻其反复申告,遂生疑心,将波罗伽那迦锁缚,使住于距王宫不远之某家,附以看守之人。王子誓言:“自己若对兄如有敌意,则自己之锁不解,扉亦不开,若非如是,则锁解扉开。”如是誓言,忽然锁解扉开,彼即外出至边境之村住居,边境住人等知彼之事与以服侍,使王不能捕捉。

王子渐次使边境之国国入手,随从者日益增多。以前彼对兄无敌意,然今则怀有敌意矣。彼有多人围绕,到达弥絺罗,于城外宿营。市人闻波罗伽那迦到来,持象及其他骑兽来至彼前,其他各市之人亦前来归附。彼送通牒与兄云:“以前自己对贵君无有敌意,然今已有敌意,将伞盖与我,否则战争。”王应对战争,当出发时告第一后妃云:“后妃!战争之胜败不可知,自己若有事,汝须注重胎儿。”如此言毕出发而去。而于战争中,波罗伽那迦之军队,使王至死。

王被杀后,市内大起动摇。后妃知王之死,急将黄金及其他重要之物,藏入笼中,上面扩入褴褛之布,上撒谷皮,自己着褴褛之秽衣,改变姿态,将笼载于头上天明出行,任谁一人,无有知彼女者。彼女由此门出,但无所行之处,不明道路,不能固定方位,只听闻有伽拉瞻波市2:“有无往伽拉瞻波市之人耶?”彼女询问而坐。

然彼女之胎并非普通之人,实为成满波罗蜜摩诃萨再生而来,依彼之威力使帝释之住居动摇,帝释熟惟,知彼之所业。“彼女之胎再生之人,具大福德,自己必须前往。”于是化作马车其中敷设寝床,彼为老人之姿,驭马车而来,立于彼女所坐房舍之入口。

帝释询问:“有无往伽拉瞻波市之人?”“老爷爷!予往。”“如是,贵妇人请乘车。”“老爷爷!予将临月,不能乘车,予随后行,然予之笼,请借一车位乘笼而行。”“贵妇人是何言哉!予驭车巧妙,无有能与予相较者,勿怖请乘。”彼于彼女乘时,依自己之威力,车离地面,仅后端触地。彼女乘车,横卧于床上,知此人必是神仙。彼女横卧神之寝床,立即入眠,如是帝释来至三十由旬之处,到达某一河边,呼彼女醒来:“贵妇人!请由车降下,在河中沐浴。寝床之头处有衣着之物,请即着用。车中有果子点心,请即食用。”彼女如所云而为,然后再事横卧。日暮黄昏到达瞻波。彼女见城门、望楼及城壁:“老爷爷!此为何市?”“贵妇人!此即瞻波之市。”“老爷爷!汝言云何?予等由弥絺罗市至瞻波市距离为六十由旬。”“虽然如此,贵妇人!然予知直接之道路。”如此使彼女于南门之近处卸下。“贵妇人!予等之村,更在对方,贵女可自入市较佳。”语毕向对方而去。于是帝释之姿消失,归回自己之住居。

后妃坐于某公堂之处,彼时住于瞻波有一唱诵圣典之婆罗门,由五百之弟子围绕,前来沐浴。彼由远方观望,发现彼女——实为美貌无双美丽大方,坐于彼处。彼女依胎儿之威力,使彼见彼女而发生兄妹之爱情。彼留置弟子,一人入于公堂之中前往询问:“妹!现住于何处之村?”“予乃弥絺罗阿利陀伽那迦王之第一后妃。”“为何前来此处?”“王为其弟波罗伽那迦所杀,予畏怖危险,为护胎儿前来此地。”“然于此市有谁为贵女之亲戚?”“不也,予无亲戚,敬告贵君!”“如此,请勿忧心,予为北方之婆罗门,多有财宝,四方闻名之阿阇梨。予愿以贵女为妹,与以照顾。”“如为吾兄,请掴捉予足而泣。”彼女于是大声张扬,于彼婆罗门足前投身,于是二人互相哭泣悲痛。弟子等疾驰前来询问:“先生因何哭泣?”“此为予妹,乃予不在之时,彼时所生。”“先生已与妹相逢,可勿心忧。”彼持来有覆棚之马车,使彼女坐于其中。彼向驭者云:“向予家内说明予妹之事,给与一切必要之物。”彼遣驭者送彼女至其家。于是婆罗门之妻以热水使之沐浴后,敷床而卧。婆罗门沐浴后归来,食事之时,呼其妹与彼女一同进食,而于家中善加看顾彼女。彼女不久产子,彼取其祖父之名,命名为摩诃迦那迦王子。

彼渐长大与儿童等游玩,儿童等任何人皆云自己等为纯粹刹帝利所生,怒欺于彼。然彼有大力,不负嫌厌,强打彼等,彼等大声哭泣叫唤,人问:“为谁所打?”皆云无父之子。王子自思:“奴等云自己之事为无父之子,一是向母询问。”某日问曰:“母亲!吾父为谁?”“汝父为婆罗门!”彼女诈言。

彼翌日打架,被云无父之子时,返谓:“予之父亲确为婆罗门。”“汝为婆罗门,为何事者?”彼自思:“奴等问予婆罗门为何事者,母亲未告自己其理由,母亲掩饰未对予言,予今必得问明。”彼于吸乳之时,啮母之乳房曰:“请对予言明吾父之事,母如不言,予将咬断乳房。”彼女不能诈言:“汝乃弥絺罗之阿利陀伽那迦王之王子,汝父为其弟波罗伽那迦所杀,予为护汝,始来此市。此婆罗门以予为妹,与以看顾。”

自此以来彼被云为无父之子亦不发怒,而彼于十六岁前之间,获得三吠陀及一切之学问,十六岁时彼为姿最优美之少年。彼自思惟:“予将取返父王之王国。”彼问母曰:“母亲!汝手中尚有几何?若无,则予经商制作财产,取返吾父之王国。”“子!予非空手而来,真珠、摩尼珠、金刚石等贵重物品,各各皆有,取国之资足额。可持往取返己国,不可经商。”“母亲!请与我财宝,然予只索半分,向苏般纳普密3(金地国)出发,持甚多之财宝来,以取返王国。”彼如是云,只得半分,买入商品,而与往苏般纳普密几位商人,一同将商品堆积船中后,往其母之处行告别之礼:“母亲!予往苏般纳普密(金地国)。”“子!海者成功少而危险多,不可往行。为取回王国,予有充分之财宝。”然彼云出发,不听母言,向母作礼出行,乘入船中。恰于其日波罗伽那迦王之身体患病,卧于寝床不能起立。

船中乘坐七百余人,七日之间,船行七百由旬。船行过度,不能前进,船板破坏,处处上水,于大海之中,船正开始沉没,诸人泣唤,向种种之神祈愿,但摩诃萨并不泣唤,亦不向诸神祈祷。彼知船沈之事,彼以酥与砂糖混合,食饱满腹,将两件着物涂油,紧著于身上,彼近船樯而立,船虽沈而樯直立。诸人成为鱼龟之饵食,水面成血染之彩。摩诃萨在船樯顶上:“此方向可达弥絺罗。”彼固定方向后,由樯上跳起,越过鱼龟之上,以其大力落于隔一乌萨巴4之处落下——其日正为波罗伽那迦之死期——由彼处摩诃萨于摩尼珠色之波浪间前进,恰似黄金之块状,在海中漂流而行。彼如一日间之状漂流达七日之久,然彼知其日为布萨日,彼用盐水5洗面而行布萨。

尔时四天王使玛尼昧伽拉神之女立于海中守护:“凡具有尊敬母等之德,陷入大海而不适合之诸人,注意此等之人。”彼女七日间未曾见海,——彼为陶醉于6神之幸福,彼女之心可谓为朦胧之状,又亦可谓诸神施行集会——。彼女思欲巡回眺望:“今日已第七日,予未曾见海,究竟谁将落海不知。”彼着眼见摩诃萨,彼女自思:“若摩诃伽那迦王子亡于海中,予将不入诸神集合之中。”由摩诃萨不远之空中,彼女立庄严之身体,而语摩诃萨唱最初之偈:

    大海之中有谁人    如此努力不见岸

    如何力救知汝耶    如此剧烈汝勉励

摩诃萨云:“今日漂海已第七日,其他生者皆不见,究竟谁在说话?”彼向上望见空中,发现彼女,于是唱第二之偈:

    人应为者已当尽    女神!汝观有此事

    然我在此大海中    吾虽努力不见岸

女神闻彼法语更唱一偈:

    更深不可测    何方不见岸

    徒将尽人力    不到汝死果

于是摩诃萨云:“汝何以所云如是?予努力虽死,自己须免于非难。”唱次之偈:

    我向亲族之诸人    向诸神父无债务

    人应为者我将为    至后永久无后悔

如是女神唱次之偈:

    汝业所为不得遂    无有酬劳只有疲

    然汝努力将何益    死之魔神即将至

摩诃萨据其如是所云,知与彼女不容易抗论,于是唱次之偈:

    绝望之为遂不得    断念已终己生命

    若予之力不得护    将失命时知其果

    或有诸人望其果    可望业企于此世

    所望成果有收者    亦有所望无收获

    现前即为此业果    他人沉果尔不见

    然吾渡过此沉果    吾目四周得见汝

    力之限内将尽力    吾将努力不吝惜

    海之彼方指岸行    力之限内吾将尽

女神闻彼之以强言,赞叹而唱偈:

一〇

    尔今如斯流瀛海    大洋之事难测知

    尔尽正当之努力    其业之故尔不沉

    尔今可如心之欲    我今助尔到彼处

如斯所云女神问曰:“为大努力之贤者!予伴贵君往何处耶?”“弥絺罗之市尔闻之耶?”彼女将摩诃萨如持花鬘之束提起,把握两腕,横于胸部7,完全如持爱子之行,飞上空中。摩诃萨七日间为盐水焦泡身体,为接触于神,陷入睡梦。女神送彼至弥絺罗,放置菩萨右胁横卧于庵婆园之吉祥平石台上,向园林诸神取得守护之承诺后,返回自己之住居。

波罗伽那迦无有王子,然有一女名尸婆罗姬,非常贤慧。王临死卧于床时,诸人问曰:“大王!贵君神去之时,我等交付王国于谁人?”“可授与能为吾女尸婆罗姬所喜之事者,知四角寝床之头者,引掣千人力之弓者,可取出十六大伏藏者。”“大王!请教授我等彼等之伏藏之颂文。”

王云:

一一

    阳升之时之伏藏    日落之时之伏藏

    内伏藏与外伏藏    无内无外之伏藏

一二

    于乘车时大伏藏    降落车时之伏藏

    四大娑罗树之周    其周一由旬伏藏

一三

    牙齿之端大伏藏    尾端泉中之伏藏

    于树之端大伏藏    此等十六大伏藏

    千人力与寝台头    尸婆罗喜之事者

彼与伏藏一同有关其他者之颂文亦与说出。

王死之后,大臣等为彼完成死者之葬仪,而于第七日一同集议:“王云向使自己之女喜者授国,谁能为使彼欢喜之事者耶?”于是诸人云:“将军可以中意。”向彼遣送使书,彼云甚善,可得王位,来至宫门,彼示知王女自己之存在。王女知彼前来之理由而自思:“彼果有光荣维持伞盖之力耶?”彼女为试验于彼云:“可来此处。”彼闻命令,为使彼女欢喜由阶段之入口连续跳跃而上,行至彼女之前而立。于是彼女试验于彼:“请以急速度行走殿上之大广间。”彼思为使王女欢喜,急速跳跃而行,如是彼女云:“降下前来!”彼又再速归来。王女知彼无有能力,而云:“请揉予之足。”彼为使彼女欢喜,坐而揉其两足,彼女以足蹴彼之胸,使彼仰向仆倒。王女指示侍女云:“彼之眼不能见,无何能力之凡庸,扑打而掴其首与以放出。”侍女等依言而作。——“将军如何?”有人问彼,“不可说!彼女非人间之女。”回答而去。其次司宝藏者往试,同样为彼女所耻。如此之状,有豪商持伞之男,持大力者,彼女皆使抱耻而去。

于是诸人又复相商:“此无彼女所喜之人,现以能掣千人力之弓者授与。”然无任何人能掣引其弓。“其次向能知四角之寝床者授与。”但亦无谁能知者。更云:“向能取出十六大伏藏者授与。”然无人能以取出。于是诸人相商:“今王不在,不能护国,究应如何为宜?”时司祭官向彼等云:“汝等勿须忧心,作华车8能行之状,而发现华车而出者,即是国王,彼能治全阎浮提中之国。”诸人齐云善哉赞同,装饰市内,于吉祥车上系四匹白莲华色之马,使被上等之被,载五种王之标帜,以四军之兵围绕。因若主车之诸种乐器在车前演奏,非主车在车后演奏——,因此司祭官命令乐器在车后奏乐,然后用黄金之水瓮向车之革纽及突棒灌水后向车祝告:“若谁有治国福德之人在,则往其人之处行。”

车由右绕王宫触及大鼓之道进行,由将军开始诸人自思:“华车必定来至自己之处。”但车通过一切之家,右绕市中后,由东门出向王苑之方向进行,诸人见车之速度行去过速云:“将车拉回。”司祭妨止而云:“不可拉回,依其所欲之处,虽百由旬亦须任其行进。”

车入王苑右绕吉祥平石之台,如乘车预备来此之状而停止。司祭官见摩诃萨横卧之状向大臣等云:“注意!平石台上一人横卧!然此人适不适于具有就白伞盖(王位)之力,于自己不知。若为具福德之人,则不作目不转瞬回顾之状,若为不吉之徒,则吃惊坐起,抖颤注视。——汝等全部急鸣乐器!”诸人立即数百之乐器一时齐鸣,完全如海啸之状。摩诃萨闻其声而醒,拂去头上覆物眺望,见有诸多之人,明了:“此为授白伞盖而来。”彼再蒙裹头部,翻身用左胁而横卧。司祭官取下悬被彼足之覆物,眺望其吉祥之相,彼知:“此人能为治理一洲乃至四洲诸国之君。”更使诸人鸣奏乐器。摩诃萨取除颜面之覆物,变更方向,右胁而横卧,巡回眺望诸多之人人,司祭官镇静诸人之后,合掌低曲腰而云:“请起,大王!王国乃为贵君之物。”[菩萨问:]“贵君之王往何处去?”“已崩故矣!”“彼王无王子与弟耶?”“无王子与弟,大王!”“甚善!予当治国。”言毕起立,彼于平石台上结跏趺坐。如是诸人于其场为彼灌顶,称为摩诃伽那迦王。

王更乘优美庄严华丽可观之车,以示豪华繁荣,入市而行,而登往王宫。彼思而又思:“将军等众,仍置于原位。”于是登往殿上之大广间。

王女仍以最初时之状试王,命令一男子:“汝往王处行近申告,尸婆罗姬呼唤贵君,请立即前往。”贤明之王为完全不入耳之状而云:“实为絺丽!”说赞美宫殿之话。彼男因王不能入耳之事,空自回返申告王女:“姬君!予虽向大王申告贵女之言,彼则只说称赞宫殿之事,贵女之言只为如此而不受取。”王女自思:“此乃持大思考之人。”于是二次三次遣人。王亦如自己所欲之状,以普通之步法然具狮子之状进登宫殿而行。当彼接近来时,王女为彼之威光不能止于其席,自动前来贷腕与彼。王则靠近彼女之手登至殿上之大广间,于竖白伞盖之下坐于王座,而向大臣等询问:“究竟先王临终之际,未有某些教言授与君等耶?”“有之,大王!”“请述以观。”“向能为尸婆罗姬为所喜之事者授国。”“尸婆罗姬前来,贷腕与予,以此而言,予已为彼女所喜之事。此外所云之事,言之一观。”“大王!对能知四角寝床头之人授国。”王思:“此为难辨之事,然以某种方法能知。”彼由头上拔下黄金之针,以之交付尸婆罗姬之手。“请与放置。”彼女取之,置于寝床床头之方。——云已与剑(暗示床头之意)——王以其状,判知床头之所在,但如未闻,彼问:“汝何语耶?”彼女亦一次如前之状言之,王言:“知此亦并不难,此方为床头也。”王再询问:“此外更有何言?”“大王!先王命对能挽引千人力之弓者授与国政。”王云:“如是持来。”持来其弓,王坐于座上挽引,恰如妇人掣弹绵之小弓同样挽开。王问:“此外尚有何语?”“对能取出十六大伏藏者,授国。”“有何颂文?”“是!有也。”“阳升时之伏藏”,语“云云”之颂文。

彼只闻此,彼已恰如天穹之月状,明了其事,于是向彼等云:“今日确已无时间,明日予为取出伏藏。”翌日彼集合诸大臣等询问:“汝等之王与辟支佛等以食耶?”答云:“已与。”彼自思惟:“所谓阳者,非是太阳,乃是与太阳相等辟支佛等所谓为阳;因此与彼等相会之场所,必有伏藏。”于是王询问:“辟支佛等来时,与之出会往何场所而行?”“如是如是之场所。”“掘彼场所,可取出伏藏。”如王所云而取出。又询问:“行去之时,就此而行,立于何处而告别耶?”“如是如是之场所。”“由彼处可取出财宝。”如王所言而取出。此时多人大声叫喊以表喜悦,彼等云:“所谓‘阳升之时’,彼等于太阳升起之方位掘地而无所见;‘日落之时’,彼等于太阳沉没之方向掘地而无所见。”王云:“此乃为真正之财宝,实际此中有不可思议存在。”于是彼叙说彼之喜悦。

所谓“内伏藏”,乃是王宫大门口之国(音域门限“门坎”)内之财宝可与取出;“外伏藏”,乃是国外之财宝;“非内非外”,乃是国下面之财宝;“于乘车时”,乃吉祥之王乘象之时延伸黄金之梯子所立场所之财宝,由其所立之处取出;“降落车时”,乃是由象背降落之场所取出财宝;“四大婆罗树”,乃是吉祥王之寝床之四脚由婆罗树所作,于四脚之下,有四个伏藏之瓮,与以取出;“其周一由旬”,由旬乃车之轭,吉利王寝床四周一车轭距离之处,有几多之瓮伏藏可与取出;“牙齿之端大伏藏”,乃吉祥王之象所立居之场所,在其二齿牙所指向之处可取出两瓮之伏藏;“尾端”,是指吉祥王之马所居之处,由马之尻尾指向场所取出伏藏;“泉中”,乃为由吉祥王之莲池汲水出而露出伏藏;“树端大伏藏”,乃在王苑大娑罗树之根元处,恰于正午出来圆形树荫之内,可取出几多伏藏之瓮。

如此十六伏藏取出后,彼问:“此外尚有未取出者?”“大王!无有!”诸人回答,皆大欢喜。王云:“将此财物依布施与以撒散。”于是于市之中央及四门之处,共作五布施堂,行大布施。由伽拉瞻波市将母与婆罗门唤来,作无上非常之尊敬。

彼于统治之初期,称为阿利陀伽那迦王之子摩诃伽那迦王,统治毗提诃国全体。诸人皆云:“王实贤明,应与参拜。”市内为拜王而大起骚动,到处人人持诸多之赠物,于市内准备祭拜。王之住居,展饰各各象之覆被9等物,悬挂香纽及花鬘之纽,为撒散炒谷物、花、香水、薰香等物,使天空发暗,整备各种饮料、食物。为向王赠送物品,于金皿银皿中盛满种种固体食物、柔软食物、饮物、果物等等,多彩多姿,围绕陈列。大臣团体坐于一处,婆罗门群坐于一处,彼处有豪富商人等,此处有最美姿态歌诵儿等同坐。有歌颂词婆罗门等——有诸人等以吉祥之口吻唱吉祥之歌,歌种种之歌,奏几百之乐器。——王之住居恰如在由犍陀罗10海中之状,为一大音响。在能见限度之处,皆大震动。摩诃萨坐于白伞盖下之王座,表现出似帝释之庄严,非常庄严与美丽。彼思起于大海中自己努力奋斗:“唯有努力可为适当之事。若自己在大海中不加努力,则必不能得今日之幸福。”彼如此思考想起其努力之事,心中涌起涌然喜悦。彼于感兴之余,歌叙感兴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