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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牟尼佛弟子遇特异功能人士拜师寻法的神奇经历

这是天涯论坛上的一篇文章,作者断断续续回忆了这几年的一些经历,看完让人感叹不已……
作者:法韵
  我是一个和尚,今年四十岁,出家已十年。现在我又有了还俗的念头,但目前还犹豫之中,没有最后下定决心。今天上网讲一讲我这十年的心路历程,希望各方高人不吝赐教,帮忙分析一下今后的我该何去何从。
  嗯,从哪儿说起呢?就从我出家之前的生活开始吧。
  我老家是陕北农村,小时候生活非常的艰苦,所以我立志考大学,以期能够跳出农门,当一个吃商品粮的城市人。1987年我以高分考上了首都师范大学历史系本科,不过1990年年初我就提前被毕业了。说是毕业,但没发毕业证,也没分配工作。离开校园的时候,我只拿到一纸盖有系公章的证明信。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我那时候年轻,人比较傻,除了关心自己,我还很不自量力的关心着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很幼稚的想为中国的民主进程出一把力,于是,我就被和谐出了大学校门。我想,和我同龄的朋友,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
  离开学校后,我本想在北京找个工作,可是根本不可能,那段时间管的太严了,我只好回了陕西。当时我也没回老家,而是在西安某大酒店找了个专门给旅客扛行李的工作。因是孤身在外,心情又比较苦闷,在酒店工作期间我迷恋上了佛法。那时我买了好多佛经,《金刚经》、《楞严经》、《六祖坛经》、《心经》等都是那时候读的,此外还有很多解释佛经的书也看了不少。实话实说,这些佛经也好,注解也好,我看来看去,一点收获都没有,根本看不明白,所以痴迷了一阵佛法后,我的热情就慢慢减退了。
  1992年元旦过后,我离开工作的酒店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很小的面包房。1992年的西安,生意还是很好做的。我的面包房除了经营西点,我还自制了模具,用面条机生产机制水饺皮、馄饨皮卖,据我所知,我是西安第一个生产销售机制水饺皮的。可以说当时我的产品供不应求,有多少就能卖多少,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单日的营业额就突破了三千元。到了年底,我手里就有了十万元的积蓄。我是个小富即安的人,能赚到十万元,真的感觉很满足了,所以我就守着我的小店,过起了忙碌而富足的生活。
  1995年,我25岁,这一年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娶了媳妇。媳妇比我小两岁,和我们是一个乡的。实事求是的说,我媳妇很漂亮,比现在的港台当红明星一点都不差。你可能会认为我在吹牛,不过在我们老家米脂,我媳妇也就是个中等偏上的水平。因为我的长相很一般,与帅字不沾边,个子也比较矮,所以我很疼爱媳妇,事事都迁就她、容让她。
  和我结婚之前,我媳妇在老家有个多年的恋人,因为她父母贪图我有点小钱才逼她嫁给我的。不过我想婚都结了,我只要对她好,感情总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可惜的是,我的百般呵护,没能赢得媳妇的心。2000年夏天,趁着我去外地购买机器设备的机会,媳妇和他的旧情人私奔了。他们带走了我一半的积蓄,还一起给我留了封信,表示歉意,说下辈子他俩当牛做马也会偿还这笔孽债。
  五年啊,我五年的努力,多少的辛苦付出,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当时我万念俱灰,连赚钱的兴致都没了。这时我又想起了曾经迷恋的佛法,经过几天考虑,我决定出家当和尚,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于是我把老家的弟弟和弟媳接来西安,把生意和房子以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弟弟一家,我则只身带了十万块钱回了老家。
  回到米脂后,给父母留了八万块钱养老,也没告诉他们我要出家,然后就带着最后的两万去投奔了我的一个堂兄。我这个堂兄出家已多年,就在我们米脂某著名寺庙。谁知,到了那里见到堂兄才知道,他们寺庙正在大兴土木,寺里的和尚都安排去了别的寺庙暂住,大概要一年时间才能完工。我的堂兄在寺里担任着一定职位,负责此次工程的监理,所以还留在这儿。
  最后,堂兄安排我去了乡下的一个小庙让我暂住。这间小庙叫做“明光寺”,非常非常的小,以至于连山门和大殿都没有,只是在一尊石刻的释迦牟尼法象上盖了个亭子,然后用围墙围起来,又在院子里盖了六间禅房,便算是一个庙了。正是在明光寺,我开始了至今为止已十年的修炼生涯。
  明光寺有六间禅房,住了三个和尚,再加上我就是四个人了。不过,长期住在明光寺的和尚只有一个佛学院刚毕业两年的小青年,此人法名缘慧,他即是明光寺的住持。据缘慧说,另外两个被安置在明光寺的和尚都回家探亲去了,如果不是遇到法会、法事等大的活动,一般情况不会住在明光寺。出了家的和尚竟然能回家探亲,这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但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更让我吃惊的还在后面呢。
  当年缘慧只有23岁,长的白白凈凈非常清秀的一个人。他父母从小就是皈依了的居士,常年持戒诵经,缘慧和他的姐姐妹妹从小受到家庭熏陶,最大的志愿就是皈依佛门,所以后来他们三个人先后都出了家。我分析,我出家的直接缘由,是逃避现实,逃避内心的痛苦,可缘慧家竟然把出家修行作为人生理想来追求。当时我真的不能理解。
  在明光寺住了大概半个月左右,和缘慧也混熟了,有一天我突发奇想,我想在堂哥那儿出家也是出,在明光寺出家也是出,本质上没有区别,不如我就拜缘慧为师,就在明光寺出家得了。于是我对缘慧提出要拜他为师,跟随他修行。没想到,缘慧说正式收徒弟要经过宗教局批准注册,手续很麻烦的,就算是非正式的拜师也不妥,因为他还没有收徒弟的资格。我的天!这是什么世道?连出家都要经过政府批准?
  接下来缘慧还告诉我,他不单是和尚,他还享受国家干部待遇,宗教局给他发工资呢,更让我吃惊的是,缘慧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党员。我当即质问缘慧,你的理想不是修行佛法吗,怎么又跑去入了党呢?缘慧说,不入党宗教局不给发工资,生活没法保障。我无语了。是啊,修行的人也要吃饭,不过我记得和尚都是化缘才对,唐三藏西天取经不就是一路化缘的吗?
  听了缘慧所说,我失望至极。我本以为寺庙是一块凈土,谁知到了明光寺这种穷乡僻壤的小寺庙,竟然还是能碰到干部,而且是一个和尚干部。当时一气之下,我有点冲动,我点燃了三炷香,来到释迦牟尼的法象前,大声祷告说佛祖啊,我直接拜你为师吧,如果你愿意收我做徒弟,今天晚上就下场雪表示一下。缘慧说你这样做是对佛祖的不敬,会遭报应的。我说你滚一边去吧,老子明天就回家去,再也不当这什么鸟和尚了。说完我自回房间去生闷气,思量着是不是换一所寺院出家,或者不当和尚去当道士。
  然而,还没等我考虑出一个结果,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了。这天晚上九点左右,我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觉,缘慧突然在院子里大声喊我的名字,我连忙跑出房间,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明光寺的院子里一片雪白,天上正纷纷扬扬的飘着鹅毛般的雪花。当时的季节正是夏末秋初,夜间的气温大概在十度左右,按说是不可能下雪的。可是这漫天的大雪,却又无比真实,绝不是幻觉。
  看了一会儿飘扬的雪花,我猛然想起了日间在佛祖面前许下的愿,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心头巨震,恍惚中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状态,仿佛时间已经停止,我独自站在无尽的茫茫虚空之中,无所凭籍,茫然不知所措。在我的感觉中,这种状态只是一刹那,但是当我从恍惚中恢复常态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而这时雪早停了,缘慧正跪在释迦牟尼法象前不断的磕头念佛,此时我不由自主也对着佛祖跪了下去。
  从这一刻起,我知道自己这一生大概再也离不开佛法了。
  下雪后的第二天,我跪在佛祖面前,由缘慧为我举行了剃度仪式,正式当了和尚。既是当和尚,自然要有个法名,可是一般的和尚法名都是由师父给起,我怎么办呢?总不能再求佛祖从天上飘落一封信,赐给我一个法名。最后我自己起了个法名:缘雪。
  剃度之后,缘慧对我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他变的几乎是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我问他原因何在,他说你是释迦亲传弟子,那是何等的福缘造化,论起辈分,比历史上的许多高僧大德也要高的多。我感觉缘慧的想法很好笑,很功利,辈分再高,福缘再大,再有权威,难道就是佛吗?难道就代表真理吗?就值得人去顶礼膜拜深信不疑吗?
  对佛法有过接触的人应该知道,佛教里面有许多分支,也就是各个宗派,比如禅宗、密宗、凈土宗、华严宗、唯识宗、律宗等等。每一个宗就是一个法门,也就是释迦牟尼所说成佛的八万四千个法门其中之一。我问缘慧明光寺属于哪一宗派,缘慧说他不知道,因为明光寺破败多年,不久前修复后他才来此做住持,根本不清楚明光寺的历史。
  我又问缘慧他修持的是哪一个法门,他竟然还是说不知道。我说你不是佛学院毕业的吗?你都学了些什么?缘慧说,他在佛学院学的是佛教礼仪和佛学历史,以及愛國主義教育,具体修哪一个法门他们师父也没说。我的天,我自己认为我当和尚的经过就够离奇的了,但是感觉这佛学院比我还离谱。按照我的理解,佛法是让人修持的真理,是让人可以为之奉献生命的信仰,佛学院竟然把佛法当做常人中的学问和技能在教给和尚们,这是对佛法的亵渎和歪曲啊。
  没有师承,没有人指点,让我如何修习佛法呢?缘慧给我出主意,他说通读三藏(经、律、论),就可以成佛。十年前我就读过佛经,一个字也没看懂,至于各种对佛法佛经的注解(律和论)我一看到就感觉恶心。为什么呢?一个普通人,怎么能有资格去解释佛的话、去给佛经下定义呢?我知道,许多人很崇拜南怀瑾,还有什么凈空法师,不过我觉得这些人不值得崇拜,他们的做法,明着是在弘扬佛法,但他们按照常人的需求随意解释佛经佛法,不负责任的给佛法下定义,其实是败坏佛法。
  要想知道佛法是什么,唯一的办法是读佛经原文,理解多少算多少,理解多少你就真正提高了多少。什么是佛经呢?那只有佛说的话才能算是佛法,才可称佛经啊。很多和尚写的书,竟然也称“经”,我感觉很不严肃。
  问题是,到了今日今时,能看懂佛经原文的人有几个?先不要说参悟佛法真谛,就是能把佛经表面意思看明白的人有几个?我本人是首师大历史系毕业,国学是有一定功底的,但是读佛经原文根本就是看天书,真的是一个字也理解不了的。
  没有师父指点,又看不懂佛经,该如何修行呢?于是,接下来我和缘慧展开了旷日持久的讨论,以期能找出一条修炼的路。
  我和缘慧讨论了大概一个月吧,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期间除了每天给佛祖上香磕头,我在修行上没有半点进展。在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中,不知不觉就到了冬季。在一个风和日暖的上午,突然有两个和尚来到明光寺探望缘慧。这两个和尚就是原先被安排在明光寺暂住的那两位,他们一个叫法善,一个叫法空。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法空和尚竟然带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而且他还很大方的给我介绍,说那女人是他老婆,小孩是他儿子。
  我当时真的晕了,无言以对。缘慧给我解释说,法善和法空都是有家室妻儿的人,“和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份养家糊口的职业,他们并不是修行的人。我问缘慧,法空他们的工资很高吗?高到足以养活一家老小?缘慧说法空和法善不是佛学院毕业的,没人给他们开工资,但是他们的收入远远超过那些拿工资的,他们是靠着做法事超度亡魂等收费赚钱。听了这话,我不禁看了释迦牟尼的法象一眼,暗想:我的佛啊,当年为了去掉修行人对于钱财名利的执着,你曾带着你的弟子在俗世中乞讨为生,可是到了今天,你传下的佛教中的佛法竟然被人用来赚钱收费!我佛啊我佛,你的法不灵光了呀!
  法空和法善临走时,执意送给了我和缘慧很多东西,有青岛啤酒和红塔山香烟,还有香肠和肉罐头等。看着这一大堆好吃的,我问缘慧,他们是什么意思?缘慧说,现在和尚吃素的也不多了,大部分都是在公开场合吃素,私下里大鱼大肉什么都吃。是啊,我想他们媳妇都娶了,孩子也生了,还吃的哪门子素啊。
  当天晚上,我也老实不客气,痛痛快快喝了三罐啤酒,吃了一罐肉罐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吧,当时我这样宽慰自己。对明光寺,我已经彻底失望,我决心云游各地,寻找真法真师。
  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大概是在2001年的一月中旬吧,我终于下定决心要去云游,寻找真正的佛法。我曾劝说缘慧和我一起去云游,一开始他答应了,但几天后他又反悔。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如果去云游,就没法领工资了,他舍不得这份工作。既然他舍不得,我也就不勉强。在某天的上午,怀揣着最后的一万多块钱,我走出了明光寺的大门,踏上了云游之路。我已经想好了,等身上的钱花完了我就弄个钵盂沿街化缘,应该不会饿死的,最不济我还有把子力气,还可以打工谋生嘛。
  那天离开明光寺走了有二里多路,刚刚来到国道上,我正在琢磨往哪个方向去,这时迎面走过来两个老者,看年纪都在六七十岁上下,其中一个是道士打扮,身穿黑色道袍,头戴道冠,另一个则是满头银发,普通人的装束。这两个人见到我后突然停住脚步,他俩以一种极其惊异的目光不断打量着我,尤其是我的光头,更是成了他们注目的焦点。
  见这两人如此没有礼貌,我就说你们没见过和尚吗?这俩人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问话,仍然痴痴的看着我的光头,接下来做出了更不可思议的举动,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跪倒在我面前,大磕其头。这下我懵了,我赶紧把他们搀起来,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了?干嘛上来就磕头?
  老道士指着我的额头说,你是释迦牟尼佛亲传弟子!你就是我苦苦寻找的真法真师!我悚然一惊,那天佛前许愿,夜晚飘雪的事情,除了我与缘慧再没第三个人知晓,这个老道士是怎么知道的?我的额头上也没刻字啊?于是我就问这个老道,你怎么就断定我是释迦牟尼亲传弟子?我的脑门上有什么东西吗?就算我是,跟你们道家也没什么关系吧?
  老道士先给我鞠了个躬,这才对我述说了他们二人奇异举动的缘由。原来,这个老道姓方,潼关人士,当时已经八十七岁,他自幼在终南山出家为道,已修行了七十多年。和道士一起的俗家人姓周,当时也年过七十了,俗家身份是山西太原华北工学院的退休教授。方老道说,你的脑门上有一个金光闪闪的“卍”字,这正是释迦牟尼佛亲传弟子的不二标志。
  我对方老道的话半信半疑,若我的脑门上真有个金光闪闪的“卍”,别人怎么看不见?他俩却能看见?这俩老家伙会不会是骗子,想骗我的钱呢?当下我毫不隐瞒,如实说出了我心中的疑惑。方老道解释说,他自幼修行,早已修得天眼神通,能见常人所不能见,故能看见我额头的“卍”。而周教授,乃是天生的阴阳眼,能见鬼神,又练过多年的气功,故也有类似天眼那样的功能。一听这话,我扭头就走,当时我并不相信什么神通法术之类的东西,认为这二人是骗子无疑。
  见我不信,方老道和周教授追上我,问我怎样才肯相信他们。我想了想,对方老道说,你不是自称有神通吗?来吧,别不好意思,飞上天给我看看,你能办到我就相信你。方老道看上去有点尴尬,他说飞上天我办不到,但是我可以证明我真的有法术神通。我冷笑着说,戏法和魔术我也会玩,对那些我没兴趣,你们自己玩吧。说完我继续前行。
  方老道和周教授再次追上我,又一次跪在我的面前,说求我给他们一个机会。两个老人家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动机,再出恶言我想就是我的不对了。考虑了一会儿,我说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有什么本事你们就使吧,我看着呢。方老道四周望了望,说在公路上不宜施展神通,恐怕骇人听闻。我说好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就直说吧。方老道说需要找个僻静宽敞的地方才能施展神通,否则容易惊到普通人。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给他们机会他们又提出新的条件,这明显是骗子的伎俩了。不过此刻我又有点好奇,想看看他们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于是我又把他俩带到了明光寺,我说这是我出家的寺庙,轻易没有外人到来,你赶快耍把戏吧,看完我还等着赶路呢。谁知,这时方老道又开始搞鬼了,他跪倒在佛祖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祷告些什么。
  方老道在佛祖面前祷告了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他站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大把筷子那么粗细的竹签,一根一根插在明光寺的院子里。我看那些竹签排列的形状,正好排列成一个直径三米的阴阳鱼图案。接着方老道开始念咒,念完咒又拿出一张黄纸符箓烧了。纸符刚刚烧完,怪事就发生了,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巨大的兀鹫降落在明光寺的院子里。这只兀鹫通体黑色,头上有一撮火红的毛发,站在地下足有一米二那么高,双翅展开最少也有两米半以上,一双金黄的眼睛凶光四射,样子非常的威武。但是这么大一个猛禽,此时却异常的老实,它安安静静的站立于佛祖面前,目不斜视,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兀鹫到来后又过了片刻,更多的禽鸟开始在明光寺的院子里聚集。有麻雀、苍鹰、鸽子、大雁、喜鹊、雉鸡等等等等,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鸟。这些鸟到来后,都非常的安静,而且秩序井然,互相之间没有任何冲突,同一种类的鸟,自动在佛祖面前排成一队,不动也不叫。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估计最少已经聚集了上千只鸟了。这时我问方老道说,这就是你所谓的法术神通吗?方老道回答说是的。我心里有点拿不定主意。
  见我不表态,方老道便又详细给我解说了他的法术。他说他施展的这一招叫做“奇门遁甲”,可以召集百兽为人所用,但是不能滥用,否则报应不浅。“奇门遁甲”分为两种,一种叫做“术数奇门”,这种流传较广,普通人也能学会,可以用来算卦占卜。另一种叫做“法术奇门”,也就是他表演的这一种。
  说实话,我对特异功能啊,神通啊,都不太感兴趣。不过,方老道和周教授没完没了的纠缠却很让我感到麻烦,我只想摆脱他们赶紧上路,好去寻找我想要的真佛法。于是我点点头,说我承认你们有神通行了吧,赶紧让这些鸟飞走吧,不然让老百姓看见真的要吓坏的。方老道当即一挥袖子,大大小小千余只鸟又陆续飞离了明光寺。
  既然我承认了他们有神通,方老道和周教授便又提出要拜我为师。我说你们别胡闹了,我自己还糊涂着呢,连佛法的边也没摸到,怎么收你们当徒弟呀?方老道说,这不要紧,你是释迦牟尼亲传弟子,将来必成正果的,只要你收下我们,我们就有希望了。听了这话,我不由哭笑不得,当时我想:即使我是释迦弟子,但我心中的痛苦和迷茫依然如故,如何能为他人之师呢?所以我再一次拒绝了方、周二人的要求。
  令人想不到的是,被我再次拒绝的方老道竟从腰里抽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我吃了一惊,我说你想干嘛?你要捅了我吗?方老道没有回答,他右手握着匕首,伸出自己的左臂,说他要学习禅宗二祖慧可,断臂求法。方老道说这话时语调平静,神色从容,没有半点激动的样子,但是我感受到了他的决心,我相信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无论我此时有没有证悟佛法,但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如果我答应他们的请求就能避免一出悲剧的话,又何乐而不为呢?就这么着,我妥协了,我答应收下方老道和周教授当徒弟。谁知,我刚刚表示了同意收徒的意思,又横生出了一段枝节。原来,此前一直冷眼旁观的缘慧,这时突然也提出要拜我为师,他表示可以舍弃住持这份工作,愿意跟我去云游。
  最早我邀请缘慧和我一起去云游,是因为我害怕旅途太孤单太寂寞,想要找个伴,但此时有了老方、老周两个徒弟,我已不缺同伴,何况,鉴于此前缘慧的出尔反尔,我便拒绝缘慧拜师。缘慧问我为什么,我考虑了一下,找了个堂皇的理由,我说你不是自己说过你是黨員吗?黨員将来死了应该去见馬克思的,而佛子涅盘后是要去见释迦牟尼。你信佛祖呢还是信馬克思?再说了,修行的人是不能参与俗世政治的,你都入黨了,难道还不算參政吗?更何况是无神论组织。做为一个两面派,就是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很无耻的,何况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信仰问题上呢?
  缘慧连忙解释说,当年他不是真心入黨,他是看在钱的份上才被动入的黨。我说我不管那些个,入黨的时候,在那个血红的黨旗下面,在大庭广众面前,你发过毒誓的,要把生命献给黨,难道那不算数吗?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出家人的戒律你不清楚吗?既然你不是真心的入黨,那干嘛去发那个毒誓?你的谎言是在骗佛祖,还是骗你自己呢?
  在我的连珠质问下,缘慧哑口无言。憋了半天,他说他可以退出黨。我说好啊,你退了黨我就收你当徒弟。缘慧二话不说,一溜小跑出了明光寺,直奔县宗教局而去,他真的办理退出黨的手续去了。这里说明一下,当年在高中时,我曾被动的入过团,但大学毕业前夕就被开除了,毕业之时,我还发过毒誓,连少先队也一并退出。因为经历过当年的政治運動的迫害,我看清了“黨”的嘴脸,我觉得“他们”的“黨”与中国历代的封建統治者区别不大,甚至可能还远远不如。
  信仰这种事情,那是来不得半点虚假的。尘世中,有多少人明明身在“黨”的組织中,却还要到处宣扬佛法,劝人向善。实话对你说吧,无论这种人说的多么动听,表现的多么堂皇正大,他都是在败坏佛法,他传的一定是邪魔。有许多居士,经年累月的拜佛修心,为啥没有进境呢?为啥内心静不下来呢?因为他们忘记了他曾经发过的毒誓,他曾说过要把生命献给“黨”“團”“隊”的,所以无论这些人怎么用功,佛也没办法给他开示、没办法点悟于他。对于这种人来说,要想真正走入佛法,必须先对天发个誓退出“黨”“團”“隊”才行,其实不光是这些组织,所有政治團體你都要退出。因为修行之人,是不能参与世俗政治的。反过来说,任何修行之人参与政治,他一定是败坏佛法的魔。
  缘慧走了后,时间已经是中午。我感觉好饿,就弄了点饭与老周和老方一起吃。吃饭期间,方、周二人分别讲述了他们的过往经历。方老道生于民国初年,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父母死于战乱,颠沛流离中他被终南山里的道士收养,后来他自然也就当了道士。他这一门修炼的功法叫做“先天悟真功”,类似于太极拳,其指导理论来自《道德经》,这一门功法都是历代单传,法不传六耳的。一九八七年的时候,方老道的师父归天,他师父临走前说自己没有修成正果,同时还嘱咐方老道,“无论佛道,另寻名师,或可修成正果”。于是方老道从那开始云游天下,拜师问道。至于周教授,因为他是天生的阴阳眼,故退休后就开始走访天下名山大川,想要求法求道,后来与方老道偶然相遇,俩人便结成了伙伴。
  我问方老道说,你本是道士,为何不去寻求道家的真法真师,怎么偏偏拜我这个和尚为师呢?方老道说据他所知,隐居在终南山里修道的人最少也有一千多人,这些人有的修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最近一百年来,再没听说过有谁修成正果。因为今日今时已是末法时代,不光是佛教的法不灵光,道家的法也一样败坏了。但是千余年来,尘世之外的修炼界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就是说末法之时,只要能跟随释迦亲传弟子,还是有希望找到回家之路、修成正果的。而释迦牟尼亲传弟子的唯一标记,就是额头上有释迦牟尼佛留下的“卍”。
  静静的听完方老道所说,我笑了笑,未置可否。什么修道千年,什么头上有“卍”,反正我是不了解也看不见。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去寻找心目中的真佛法。
  这天傍晚的时候,缘慧终于从县城赶回了明光寺,他告诉我说,宗教局不给他办退出“黨”的手续,因为根本就没这种事情,“黨”从来都是只能进不能出,退出不是那么自由的。我说这我就没办法帮你了,不是我不收你做徒弟啊,这是天意呀。这时周教授突然对我说,退出“黨”不用办手续,跪在佛祖面前发个愿就行,对天发愿也管用,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人的一举一动、一思一念,天上的神佛都清清楚楚,只要你发下真修佛法的洪愿,神佛自然会替人想办法退出“黨”的。
  话说回来,能舍弃住持这份高薪的工作,对缘慧来说已实属不易,再加上周教授和方老道的劝说,我也就不再难为他,同意了也收他为徒。缘慧很高兴,马上跪在佛祖面前,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对天表明了坚决退出“黨”、以及修行佛法的决心。
  缘慧发完了誓,方老道和周教授亦跪在了佛祖面前,由我和缘慧分别帮他们剃了光头,更换了僧衣,从此他们二人也就算是弃道从释,皈依了佛门。收下这三个莫名其妙的徒弟,我突然感觉很滑稽,我想如果再弄一匹白马,我不就跟唐三藏一样了吗?
  第二天一早,我们师徒四人离开明光寺,正式开始了云游的旅程。
  从2001年到现在为止的将近十年间,我们四人走过了万水千山啊。中国的名山胜境,各大城市我们都走到了,先后拜访过数百个寺院、道观,但是我还没找到心目中的佛法。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所获,这数万公理徒步走将下来,人世间的苦辣酸甜,富贵荣华,我都一一品尝了。在云游的路上,不知不觉中我的心态就变了,过去压抑在内心的伤痛渐渐释然,整个人也由浮躁走向沉静,不经意中也参悟到许多的法理。
  刚开始云游时,我身上还带着一万多块的现金,但我想,出家修行的人是不应该摸钱的,所以不久后我把这些钱分批赠送给了一些穷困的农民。而周教授,他是有工资的,遇到我之前他定期和家里联系,让他家人给汇款的。不过自从拜了我当师父,他也就不再摸钱。
  不摸钱,就要化缘。说实话,最初我们四个都很不适应。拿着个搪瓷盆,敲开人家的门,说给点吃的吧,呵呵,这种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囧”啊。第一次化缘,还没敲门脸就红了,敲开门后又不好意思说话,哎呀,当时那种自尊心被刺痛的感觉,刻骨铭心。
  有时候化缘会遇到不信神佛的人家,直接就轰我们走,更无聊还会放狗咬人,或者骂些很难听的话。一开始我很气愤,也很伤心,不过渐渐的,那颗愤愤不平的心就归于了平静。我想这有什么呢?你不给我,我走就是了嘛。
  十年的时间,数万里行程,我不可能一一在此用文字呈现。后面的篇幅中,我会讲两段云游路上碰到奇人奇事的经历,还有就是我自己对佛法的一些小小感悟。
  2009年夏天,我们四人来到了深圳。某天上午,在一个豪华的商业广场遇到了两名卖艺的少林武僧。这两名武僧都是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们先后表演了铁布衫、二指禅等硬功,博得了观众的一致喝彩,许多人都给了钱。就在武僧们收钱的时候,十几名城管赶到了,城管隊员上来就扣留了武僧的表演道具,呵斥武僧不懂规矩,要罚款500块。
  两个少林武僧很无奈,就说好话,希望对方能融通一下。城管队的人很严厉,表示必须要罚款,否则就没收全部道具。少林武僧就不再多说了,他们把观众给的那些钞票往领头的城管脸上一扔,说有本事就拿去。说完,其中一个武僧从地下捡起一根指头那么粗的钢筋,三下五除二,像捏面条一样把钢筋缠绕在了自己胳膊上。这下城管们都傻眼了,他们这才知道这两个武僧是有真功夫的。见是这样,带头的城管态度立即有了变化,什么都没说,带着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人群散去后,我们上前与这二位武僧攀谈,原来他们分别叫张某某和刘某某。我说你们不是少林和尚吗,怎么没有法名呢。他们说他们只是在少林学习武艺,并未真正剃度,也就是说他们虽然做和尚打扮,其实并不是修炼人,更没看过佛经,也没参过禅。他们披上袈裟的目的,只为了吸引眼球,好赚钱。
  后来,小张和小刘请我们去饭店大吃了一顿,他们都是山东人,人很热情,挺豪爽的。吃饭喝酒的时候,缘慧告诉小张和小刘,希望他们不要再打扮成出家人了,这会败坏出家人的名声,罪孽可能并不轻的,最好换一身别的行头。这也是为他们将来好呀!
  虽然借用出家人的形象卖艺谋生,会在一定程度上败坏出家人名声。但比起那些所谓的真正出家人呢,看看释永信大师和那些党员和尚两面派的所作所为就应该明白,这些人对出家人名声败坏的情况严重多了!
  在继续写下一段经历前,我想先说一下我对于修行以及个人信仰的理解。
  释迦牟尼说过,成佛有八万四千法门。也就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能让人觉悟的法门绝不是只有释迦牟尼所传的:戒、定、慧。道家也说过,三千六百法门皆可成道。但是,无论你在哪个法门修,如果你仅仅是嘴上说修炼,而不去实修,就等于是在欺骗神佛,最终什么你也成就不了。那什么是实修呢,我的理解就是,修行之人在“法”或“道”的指引下,通过在生活中的艰苦磨炼,内心渐渐的放下人的情感,放下了功名利禄,放下了人世间的种种执着,甚至是放下了生和死。然后他就会升华,就会觉悟,这时,修佛的人会出慈悲心,修道的人会出清凈心。
  但问题是,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这些东西的,只有依靠“法”和“道”的力量,才能放下。比方说,有些人喜欢参禅悟道,但是他一坐下来就满脑子思绪万千,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所以修行是有前提的,就是你要“得法”,或者“闻道”。
  那怎么才算是得法、才算是闻道呢?看了佛经就算是得法吗?给佛磕个头就算是佛的弟子吗?熟悉了佛教的礼仪规矩和宗教仪式就算是修行、算得法吗?捐款盖个庙就算是积了功德吗?让我说,都不是。实事求是的说,现在人得法太难了,障碍太多了,即使是出了家,真正得法的也没几个。那为什么得法就这么的难哪?
  其实不止是修行得法难。许多人信仰神佛,相信善恶报应;一些人看见过接触过神鬼精怪,相信另外空间生命的存在;有的人敬天地祭祖先,希望得到上天庇佑先祖保佑。有些人虽然去寺庙是求取眼前利益,但毕竟还是心中有神佛呀;有些人虽然感觉信仰科学,却还喜欢佩戴神佛的雕像。那么这些人去求神拜佛,为什么神佛就不应呢?为什么神佛就不管呢?
  因为当代中国人,从小学中学开始,就已经发誓要把生命献给“黨”“團”“隊”,要为“黨”的事业奋斗终生的,而这个“黨”现在怎么样呢?我想你自己应该有判断。问题是,你发了这样大的一个誓愿,就等于是选择了自己的信仰和未来的路,而发了这样的誓愿后你再去拜神拜佛、再去念经,神佛是没法帮你管你的,是不能给你开示、不能让你得法的。为什么如此呢?因为佛是高尚伟大的觉者,怎么能帮一个无神论组织的“两面派”的人呢?是的,佛是慈悲的,但慈悲不可无度,否则就是纵容了。
  所以在此我劝告大家:如果是有心修行的人、有亲近佛法之愿望的人们啊,你想要真正的得法、得到开示,就必须先发下一个誓愿,对天发誓也行,退出包括“黨”“團”“隊”在内的所有你曾经加入过的政治組织,以纯凈之身、虔诚之心事佛,佛才能管的了你,才能打开你的智慧,让你真正得法。只要你能发下这个誓愿,神佛就能替你了断因果,在佛法修为上你也必然会有一个质的飞跃,不信你就试试看。
  不止修行之人啊,对神佛有信仰、求神拜佛的人,祭天地祭先祖、相信鬼神存在的人都应该对天发这个誓愿,退出以上三个无神论组织。这样不管你求神也好拜佛也好,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和效果!一定的!
  还有,前边有个论坛的朋友,非要让我先表明对三去车仑工力的态度。我很奇怪,修行、信仰这种事情,你要自己去考察、分析、判断,最终独立做出你自己的选择,不要被别人的观点和态度所左右。如果大家说好,你就说好,大家说坏,你就跟着说坏,这是理智的行为吗?这对你自己也是不负责任的态度呀。
  不过嘛,出家人慈悲为怀,如果我对三去车仑工力的表态对你能有所帮助,那表个态又有何妨呢。所以,下面我就说说最近刚刚经历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也是让我非常迷茫,以至于想要还俗的一个主要原因。
  2010年深秋,我们游历到了山东半岛,有一天在某村民家中借宿。碰巧的是,这天晚上有个基督教的神父到这户村民家传道。然而更加巧合的是,这个神父竟是我的故人,当年在首都师范大学的学长,当年对这位学长的才华人品我都很是钦佩的,此处且称他为老梁吧。
  我和老梁相认后谈了许久,各自述说了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经历,以及走入宗教的原因。原来当年老梁离开学校后,回了山东老家,在乡镇上的中学里当代课老师。1991年,老梁刚刚新婚不久,即查出患了恶性淋巴癌,听闻噩耗,他妻子马上就离他而去了。老梁和我一样,家是农村,经济条件并不好,而且他是代课老师,不是正式职工,没有医疗保障,自己根本无力负担巨额医疗费。何况,这种病,即使有再多的钱,治愈的希望也是很渺茫的。于是老梁只能在家休养,其实也就是等死。
  在休养期间,老梁受亲戚鼓动,开始练气功自救。经过几个月气功锻炼,奇迹发生了,老梁的病虽然没有痊愈,却得到了控制,不再发展。这之后,老梁于1992年考取了南京神学院,他选择了基督教作为自己的信仰,并于1996年毕业回乡当起了牧师,但是当年他就辞了职,因为宗教局要求他入党,他不愿意,所以只能离开教会。虽然离开了教会,但老梁没有放弃信仰,他一边务农,一边自己传道,给农村的老百姓讲福音。
  那天我们谈了很多很多,一直到半夜两点还是意犹未尽,不过为了不打扰留宿我们的主人家,老梁还是告别了我,但是他说第二天还要来看我,并表示要给我带点好东西。
  第二天晚上,老梁如约前来,并给我带来一本书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我接过那书一看,竟然是三去车仑工力的书。当时我就笑了,我说老梁啊,你不是信仰耶稣的嘛,怎么传播起这来了?国家不是不让吗?老梁说,国家就都是正确的吗?国家就掌握真理吗?我摇头不语。老梁又说,你看看这本书,看完后再做决定行吗?我说当年新闻我也看了,三去车仑工力不是让人点火烧自己吗?
  老梁说,你看的新闻是那个电视台的?我说是cctv的。老梁说,当年你我之辈不是也被cctv称为暴徒吗?咱们是暴徒吗?我一下子无语了,是啊,当年我们为的是中国的民主事业啊,我们没有使用任何暴力,卻被污蔑为了暴徒!老梁又说,cctv的新闻可靠吗?值得你信赖吗?我说,当年炼这种功的人点火烧自己的影像总是真实的吧?那可不能造假吧?老梁哈哈大笑,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给我看了几张图片。
  看完图片,我也笑了,这么明显的造假诬陷。是啊,cctv的新闻我怎能相信呢?我真是傻瓜呀!那明明就是一部洗脑机器,根本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啊!当年我就听说过,新华社的新闻通稿,全世界只有三个国家采用,其余国家从不相信的。哪三个国家呢?分别是:伊朗、北韩、古巴。
  这时老梁再次劝我看看他们的书。但我还是摇头,我说佛经我都不看了,看那些有用吗?
  老梁就不再多说了,他留下书准备走人,临走时他又说,人想信仰什么是上天赋予人的权力,我们完全尊重每个人的自由意志,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路,但是我希望你看看我们的书,真正考察一下我们是些什么样的人,再下结论,再做选择不迟。说完老梁就走了。
  老梁走后,我也没看三去车仑工力的书,就把那书放在了那儿。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书却被方老道拿了去,他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一早,方老道告诉我,他相信老梁,他要去学三去车仑工力。我说随便你吧,当下方老道恭恭敬敬把书搁在我面前,便找老梁去了。更气人的是,缘慧和周教授也跟着方老道走了。至此我才明白,真心拜我为师的其实只有方老道一个人,缘慧和周教授其实是跟着方老道行事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方老道有强大的法术神通,所以方老道拜我为师,周教授和缘慧就也跟着拜师,方老道去找老梁,他们就也跟着去。哈哈,算了,就随他们去吧。
  好了,现在我表明一下对三去车仑工力的态度:虽然我还不了解他们,但是我绝不反对,即使有媒体丑化,但是国务院及公安部依法认定的邪教名单里从来没有过三去车仑工力。同时,我觉得老梁说的对,信仰什么是人自己的权力和自由,人自己说了算,只要不违反法律,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和形式强制干涉。也许,有些人掌握了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强大暴力,掌握了无孔不入的宣传机器,使用洗腦愚民之术欺骗了很多人,把很多人变成了他们的奴隶,但真理和正义是他们改变不了的,请相信,总有乌云散去阳光普照之时。
  从此之后,我就一个人云游了。离开方老道之后的这几个月中,我一直很迷茫。十年风雨,十万里路,恍惚中就走过来了。我经常在想,就这样走下去,终其一生,能寻找到我心目中的佛法吗?也许能,也许不能。只是,现在我厌倦了,也疲惫了。红尘俗世中,我已无可牵挂,但前路茫茫,我要找的佛法又在哪里呢?何处是归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