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乐双运法
祐国宝塔弘觉国师沙门慧信录
夫修习人依凭行印修习而有五门：
一、先须清净明母[1]明母：明妃、佛母。，如前广明。
二、身语齐等，谓自及手印刹那间同想佛身，及以语中同诵根本咒及亲心咒等。此依增胜化身摄受齐等。
三、谓猛母[2]猛母：忿怒本尊及其明妃。互相摄受宫密。先，猛于母莲宫[3]莲宫：见《道果延晖集》注103.想空，于其空中想一“哑”字，变成红色八叶莲花，仍具苔萼，上严“哑”字也。后，母于猛密杵[4]密杵：男根 。想空，于其空中想一“吽”字，变成青色五股杵，尖严“吽”字，窍穴中想红黑色“发”字，头向于上，以“唵”字成珠尖首，以“削”字成珠尖，或二种明点想为“吽”字，或猛母日月八坛中排列咒句。此依增胜报身摄受也。
四、乐欲齐等，谓将入真性，不生一念，凡夫染心应发愿云：“我依斯印为欲现证俱生智道[5]俱生智道：即见《道果延晖集》注83.及究竟菩提[6]究竟菩提：即究竟道、无上菩提，乃佛的觉悟。，其印愿与猛母同。”此即希趣增胜，依法身摄受也。如发愿已，想无数猛母入各身中也。
五、以要门要义任持，有五：
- 一、不降明点则不能发乐，故先令降。
- 二、不能任持则堕轮回，故须任持。
- 三、不能旋返则堕水漏，故须旋返。
- 四、不遍身则成疾患，故令须遍身。
- 五、最后不护则不获益，故须不损护持。
一、令降者，将所依清净明母置自面前，远近随意，令彼胜慧[7]胜慧：即清净明母。慧，智慧，双运法常譬指女性。外伏日月，内融风心。方于胜慧口舌、胸背、两乳、股间、密宫、足底以手扪摸，弹指作声，以大欲火流降明点增其乐相，作大乐观。二手握拳，交心胸前，翻目上视，斯能护持。于时勿作无二行，切须慎密也。又听其欲乐音声，嗅彼龙香[8]龙香：龙脑香，即龙脑冰片香味。，咂唇密味，抱触身等。以此四事亦使欲火炽盛，令降明点；作乐禅观。翻目护持亦须慎密。依此随生觉受，任运修持，或两相严持，如鳖行势，徐徐系之，空中明点降至喉中，成十六分，半半存落，乃至密宫也。
二、应任持者，以流 降故，须任持；任持故，使增盛；增盛已，渐次运返。此三相系属而生起也。今且欲任持菩提心[9]菩提心：此处指住于中脉心轮处的本觉先明。见《道果延晖集》注148.者，明点流降时，依上，二手握拳，翻目上视，其修罗门[10]修罗门：即罗叉道，见《道果延晖集》注39.微微放慢，语中力称长声“吽”字，急提下风，紧闭上息，地角[11]地角：下颏。枕胸，必不散落。斯则四刹那[12]四刹那：见《道果延晖集》中五境[13]五境：见《道果延晖集》所作尤多故，即众相差别刹那[14]众相差别刹那：见《道果延晖集》，乐觉受微少故，即初喜智也。
然后么辣[15]么辣：男阴。及割戈辣[16]割戈辣：指女阴。相合已，贪欲火令降明点，作乐禅观，翻目护持，亦须慎密。此则对前所作微略，故四刹那中即异熟刹那，乐胜前故，即上喜智也。
然上二种降明点及乐力大故，即明点炽盛暖也。
复次略寓研磨交媾，即此盛乐、无念如前，以贪欲火令降明点，作乐、无念禅观，翻目护持，亦转须慎密，则四刹那中即坏众刹那，以乐、无念印饰，即胜喜智也。此名明点流动暖。于时明点难任持故，以右手中指捻于右鼻，左鼻引息，按抑上风[17]上风：上行气，其作用为引气上行，维持上半身所司饮食、语言、思维等功能，以火大为体，色红，位于喉部。。然持明点相者，其魑魅道[18]魑魅道：会阴处。如麻木、厚重、头发竖立，及呵欠流涕，高叫啼哭，便利 不禁或闭不通，凡生如此等持，是能持明点之相也。
然后沐浴胜慧肢体令洁净时，预作身语齐等，摄受齐等，欲乐齐等，以令莲杵相合[19]莲杵相合：修双运法双方之相配合。、二脉相合[20]二脉相合：修双运法双方中脉之相配合。、二明点相合[21]二明点相合：修双运法双方最细风之相配合。、二风相合[22]二风相合：修双运法双方最细风之相合。，故内发动不二行时，二脉和合[23]二脉和合：自身左右二脉和合。、二风和合[24]二风和合：自身上下风和合。、二菩提心和合[25]二菩提心和合：自身上下白、红二菩提和合。也。由依三种和合俱生喜[26]俱生喜：空乐相融觉受之喜，同时获得俱生智。见《道果延晖集》注83.故，离前三喜妄念，成就空乐双融，即发生回绝拟议[27]回绝拟议：不可思议。之大乐等持[28]等持：禅定的别称。亦有译作三昧，或三摩地。意指心住于一境作平等维持。。又自己身语意三觉受坚固，则独境一切处皆遍也。于时以翻目护持等能慎密者尤为急务。此即四刹那中离相刹那，四喜之中即俱生喜智，亦明点坚固暖也。
三、返回者，恐于明点而损耗故，应须返回。此有三种：上根至密宫，中根至杵头，下根至杵根。或离手印已，依六加行而作旋返：
- 一、海窍须弥，谓缩腹靠脊也。
- 二、摄集泗州[29]泗洲：应作“四洲”。参见《道果延晖集》注109.，谓力掘[30]掘：应作“屈”。四拇指[31]四拇指：左右两手拇指与两脚足大趾。也。
- 三、持味合自宫，谓舌拄上腭也。
- 四、上拄仰返，谓翻目上视也。
此四即身加行。次语加行者，心胸握拳，三称具力“吽”字，力声长引向上提摄也。意加行者，先想等持所缘，谓以心“吽”字“发”箭，下风力扇弓，语诵“吽”、“发”字时，以“吽”字上提“发”字，以“发”字上推“吽”字。此是语意各以加行也。
四、普遍于身者，依四轮次第遍义不同：初依密言宫要遍脐者，语称“曷曷”字，上提谷道[32]谷道：肛门。，更作系风带仪，谓以二手从右至左，从左至右而旋掷之；或作木𣠠[33]𣠠（音lei3）：傀儡戏。仪：谓趺坐，二手置膝，摇身下半也。
次以脐间要遍心中，语称“侣侣”字，更作掷罥索[34]罥索：参见《道果延晖集》注141.仪：以二手握拳当胸，作展缩势，或二手作缠帛势也。
次心间要遍喉中者，紧作吃移势想，于明点运至喉间，便作童子前后左右点头，作欹侧俯仰势也。
次趁喉间遍至顶上者，于二鼻中频频急作搐香气势想，于明点遍于顶上。更以二手而指于顶想，于明点遍诸脉道也。或提下风而复止息，心想风息入侣帝脉[35]侣帝脉：中脉。，直至虚空；或想周遍身内，疏通脉道，运于明点，想遍一身。如是频作，其菩提心自遍一身，坚固不失。
或欲菩提而坚固者，以二足、头倒拄于地，以二足根辅修罗门，二手执金刚杵及九枣[36]九枣：意想全身两目、两鼻孔、两耳窍、口及前后阴等九窍有酸枣状物塞住， 以防气外泄，见《道果延晖集》。等，向下挽之，金刚杵头使着于地，同前严闭上下风息，语诵“唵”、“哑”、“吽”字，向后猛顿，臀可至地。依此恒常修习，决不失散菩提之心，则能遍满一身之内。此法不必依行手印[37]行手印：又称羯磨印、实体明妃，乃具肉体之明妃。。寻常能者，大护菩提而资[38]资：资助，有益。身也。
五、不坏护持者，修习之人有发乐盈满等六种失菩提义[39]六种失菩提义：见《解释道果语录金刚句记》。。若不护者，身生患难，失于等持，于二世中而无，故须要依法一一护之。在《道果第四》内可知。依上修习功着力，则发四喜，有四：一、依宫四喜，二、依渐四喜，三、依所断四喜，四、依自体四喜。
第一亦二，初依外宫四喜，后依内宫四喜。于中初者，谓于身一二处生乐，即名初喜；于身大半发乐，即是上喜；全身发乐成无念者，即是离喜；触境发生空乐境觉受，即俱生喜。后者有从顶至喉所生觉受，即初喜；从喉至心，即上喜也；从心至脐，即离喜也；从脐至杵尖，即俱生喜也。
二、依渐四喜者，始从观色、乃至相触发生乐者，即初喜；么辣及割戈辣相合时发生之乐，即上喜；略为研磨交媾时发生之乐，即离喜；三种正和合时发生之乐，即俱生喜也。
三、依所断四喜者，以初喜智断能持、所持分粗妄念，以上喜智舍断计执身自[40]身自：当为“自身”。妄念，以离喜智舍断执着手印妄念，以俱生智断前三染着之心，谓前三喜至此悉为所知障也。
四、依自体四喜者，安乐觉受小，则是初喜；安乐觉受大，则即上喜；安乐成无念，则离喜；触境觉受空乐无二，即俱生喜也。然依此修，非唯获此四喜，兼乃菩提、明点、四轮坚积。谓菩提心始从密宫上至脐中得坚固，则脐色变白，外微凸出，及肤里密致，爪不容搯，亦无发白面皱也；或毒蛇及余猛兽等不赐毒噬，及为彼之恋养也。
或生发微略空乐等持，自身语意不随诸境空乐也。显现谓菩提心从脐至心得坚固时，所有肢体但举其一、众不能屈，俱恢弘力也；或能知天时丰俭、甘泽多寡，及知他心等通；即不起念自然显现也。
或发生中品空乐等持，触境皆现空乐，谓菩提心至喉得坚固时，二肩平满，舌渐广长能至眉，仍于木舌[41]木舌：悬雍。能注甘露也。或离饮食，或仍能受用诸天甘露，及诸世间所有珍馐，及能游艺篇章[42]游艺篇章：学习、运用各种文化、技艺。篇，诗篇；章，文章。，随宜演说法也。
或生广大空乐等持，于一切圆寂之法空乐显现，仍了此轮回、苦乐等相，历然皆幻有也。谓菩提心从喉至顶得坚固时，享寿千龄无中夭也。仍获余胜功德，或能现鸟鸾虎豹等微分神通也。
或发生大空乐等持，于轮圆诸法悉了，空乐不二矣。
问：修欲乐定，唯托行手印而修耶？为复更有所托之境耶？
答：通依四印，可修欲乐之定。依行手印，自他相佛，摄受二根受四喜乐等，依文可知。
若依记句手印[43]记句手印：即“智印”，见《道果延晖集》注101.，入欲乐定者，自身顿想共观之慢[44]慢：修法时观想中的尊佛形象。，摄受二根作不二加行次第，受于四喜，至俱生喜，应入空乐不二之理也。若依法手印，入欲乐定者，自身顿成本佛之慢；于脐化轮内层想八道红 脉，外层想六十四道红脉，其轮脐上字头向上，想一红色“哑”字然；心间法轮内层想四道红脉，外层想八道红脉，其轮脐上字头向下，想一白色“吽”然字；喉报轮内层想八道红脉，外层想十六道红脉，其轮脉脐上字头向上，想一红色“哑”字然；顶大乐轮内层想八道红脉，外层想三十二道红脉，其轮脐上字头向下，想一白色“㰠”字然。四轮中央如悬线一条，应想阿斡（六宁）帝[45]阿斡（六宁）帝：中脉之梵名。脉一道，似虚空之色，上尖抵于大乐轮，下尖抵于化轮，其脉至极端正，无有偏斜。其阿斡（六宁）帝脉左畔，红色辣罗嘛[46]辣罗嘛：左脉之梵名。脉一道，上尖抵于大乐轮，如剪刀续[47]如剪刀续：形容左右脉与中脉之交贯，有如
或
状。，至于喉间报轮中央，复如剪如续，至于心间法轮中央，复如剪如续，至下尖抵于脐化轮。其阿斡（六宁）帝脉右畔，白色辣萨捺[48]辣萨捺：右脉之梵名。脉一道，上尖抵于大乐轮中央，复如剪如续，至喉中报轮中央，复如剪如续，至于心间法轮中央，复如剪如续，至下尖抵于脐化轮。如是想四轮三道脉已然，修习人应提谷道，其脐中化轮中央红色“哑”字出炽盛火光[49]此处以下所述内容即“拙火定”。，其火炽盛，焚尽脐中化轮；展转炽盛，至于心间，焚尽法轮；展转炽盛，至于喉间，焚尽报轮；展转炽盛，至于顶上大乐轮，脉道等悉皆萎悴。以彼火力炙于白菩提心自性白色“㰠”字，渐渐流注于喉间报 轮，还复如故，如想第一喜乐至于心间，心间法轮还复如故，想受第二胜喜乐；至于脐间化轮，还复如故，想受第三极喜乐然；菩提心流注遍身，想受第四俱生大乐，观彼俱生大乐，应入空乐不二定也。
若依大手印入欲乐定者，然欲乐定中所生觉受要须归于空乐不二之理。故今依大手印止息一切妄念，无有纤毫忧喜，不思不虑，凝然湛寂，本有空乐无二之理而得相应，即是大手印入欲乐定，归空乐不二之理也。
今依密教，在家人则依行手印入欲乐定。若出家者依余三印[50]余三印：记句手印、法手印、大手印。大手印有广狭二义，此处为狭义。这三种手印法都是不用实体明妃。入欲乐定，契于空乐无二之理也。
问：淫声败德，智者所不行；欲想迷神，圣神之所远离；近障生天，远妨圣道，经论共演，不可具陈。今于密乘何以此法化人之捷径，作入理之要真耶？
答：如来设教，随机不同，通则皆成妙药，执则无非疮疣；各随所仪，不可执己非彼。又此密乘是转位道，即以五害烦恼为正而成觉；亦于此处无上菩提作增胜道。言增胜力者，于大禅定本续之中，此母本续[51]母本续：无上瑜伽部三种瑜伽之一，又称随瑜伽，以圆满次第及自性明点为主，修曼荼罗时以女主尊为主，乃本尊配有明妃，即用双运法以调脉明点使达三昧等持为特点的修法。即为殊胜方便也。前代密栗咓钵[52]密栗咓钵：即密哩斡巴，见《道果延晖集》注8.师等依此路现身上而证圣果。《胜慧本续》云：
下根以贪欲中造着道门而修习者，应当入欲乐定也。其欲乐定有十五门，若修习人依修习，现身必证大手印成就。
又《准上乐轮根本续》云：
“ 见之及与触， 闻或忆念时，
即脱重罪中， 即如此无疑。”
《出现上乐本续》云：
“ 方便非修习， 胜慧亦非修，
方便慧不二， 故称名修习[53]此首偈中“方便”指本尊，“胜慧”指明妃，“方便慧不二”是指双运法双方之四相合后（见注19
22），以至均得三和合（见注2325）。。”
又彼本续云：
“ 慧方等加行， 求上菩提人，
即是无比[54]比：原误作“此”。者， 身虽在于俗，
已系正觉教， 了无分别相，
是金刚勇识[55]金刚勇：即金刚萨埵，见《道果延晖集》注32.， 必是证正觉。
此是真持戒， 行者上乐毕，
决定成四身。”
《大幻化本续》云：
“ 无定离苦行， 亦无净斋戒，
恒方便慧等， 喜乐能成就。”
《密集本续》云：
“ 五欲[56]五欲：色声香味触所引起的乐欲。之乐等， 随意而受用。”
《金刚四座本续》云：
“ 所求修乐者， 已乐断轮回。”
《喜乐金刚帐本续》及《三莫怛本续》云：
“ 腹中误入毒， 复以毒中取，
以楔而出楔， 以垢中除垢。
若耳中水入， 以水能令出。
若火所烧时， 以彼火中熁[57]熁（音xie2）：火气向上逼迫。，
若有贪欲情， 以欲 中调伏，
此例禅定者， 正教邪不解。”
《喜乐金刚本续施戒仪》云：
“ 思念一切诸圆满， 殊胜奉于上明母，
三世界中胜名称， 修习中围加行中，
今日应行大乐行， 余方便中不正觉。
若有愚痴违犯故， 不应获得妙成就。”
即有如斯胜力，何须怯弱者哉！倘若傍倚此门非理而作，罪大不少，故能照《无明要门》云：
“ 不依正理妄修行， 如是之人坏正法。
不晓加行湛融人， 不用同席而共居，
此乃是为凡俗境， 无有功能成过患。
由此诸修秘密者， 失方便意成谬作。”
《令明体性要门》云：
“ 猛虎行步者， 野豻[58]野犴（音an4）：象狐一样的野狗。不能行；
狮子跳踊处， 驴跳必致死。
有福成甘露， 无福乃为毒。”
若修习人依斯要门而修习者，无始至今所积恶业悉皆消灭，一切福慧速得圆满，一切障碍悉能回遣，一切成就尽皆克获。若依行印不二，加行修习一次，即是依住所，即是增长究竟、禅定诵咒、广大施食、广大集轮供养、广大烧施，即是摄瓶福足，亲诵忏悔，一切法行悉皆具足。
如是果乘甚深密法，非器勿传，片成莫受，故《集轮根本本续末乌末怛疏记》云：
“师若不闭[59]闭：保守秘密。，资若轻受，俱违法式而受折罚。诸空行[60]空行：空行母，见《道果延晖集》注135.护法之心其情甚切。”
又疏云：
“持金刚者惜此续观，如取出于自心。如是不思议殊胜法，劫劫生生难逢难遇。今既幸逢，欢喜信受。若有愚人不信是法，所获罪报，金口亲宣。”
故《集轮根本本续云》：
“吉祥形噜葛[61]形噜葛：即持金刚。常为修双运时本尊。本续中于何指教？若不信，贫穷；若以罚逼迫，于后永常而发起。”
《演义记》云：
“不信其义者，此人决定现世受其贫穷、官事、口舌、一切疾患，直至临终失于正念，死后堕落三途，受无量苦，世世不能见佛闻法。”
既有斯报，决应信受。《伏妄要门》云：
“ 人天及解脱， 此由信心克。
若欲作伏亡， 初学信心法，
所觉总集亡。 若人无信心，
白发生不长， 如种火所焦，
唯植不生芽。”
虽然信受，若不信行，终无利益。古德云：“万法庄严，不勤无托；欲渡巨海，非舟何倚！若有愿乐之心而不行愿乐之事，真珠见其果如绝粮之人，心存百味，于其饥恼终无济益[62]这段话大意是，珍珠虽贵重，但于绝粮者来说急需的还是粮食。“真珠见其果”句似有漏误。。当知欲求胜果，必须心事俱行。”又云：“能行说为正，不行何所说。若说不修行，不名为智者。”
然修习人依欲乐定而修习者，能开脉道，能引菩提自在回转。行人习定，无二真乐未现前者，依托行印即获其乐，令得现前。
又，诸法自性本无染净，一切二相平等无异，似空花水月，正有之处即是净空显性。万法亦然，触处皆是平实妙理。由存情念，妄生取舍，皆无为理，无使沉溺。苟能正眼开通，法法无滞，一一无非实际妙理。今以行印有三类机：若上根，则 托此行印，真冥正念，到此不用回遍菩提。如中根，即仗此福德行印，能降能回等，引发生空乐，契无为理。下根之人仗行印时，审观自力增长，坚固拙火，自在降持回遍等而无滞碍者，可作此法，自他获益。
不观自力，恣情行非，倘有触犯，难免地狱，如上所说。贵在依行，不可解义便为修习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