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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密宗臆想之无我证量

密宗每以心想无我,即谓已证无我:《《夫无我有二:一、众生无我,二、一切法无我。如修无我,先想我死无常;能将我死无常想得透彻,则我执自破。但在佛地之前皆不能全无我心,足见我执之不易破也。行者当想一切法与一切众生既然自性本空,则真我从何而得?我且不真,遑论形相?可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昔莲花生大师曰:「一切法空,一切众生无我」,古来之佛莫不如此称说也。因众生从无始以来皆执我为实有,是故流转轮回,万劫莫拔,良可哀也。昔末而斡(马尔巴)喇嘛嘱其门徒密勒往恒河东边去见密得唎斡,向其求一切法空之理。因一切法空之道明白,则身三可得,断心可有也。》》(62-72~73)

然而密宗古今诸师其实皆未证得无我之法,上至梅纪巴、毕瓦巴、月称……下至阿底峡、莲花生、宗喀巴、历代达赖法王……等人,迄无一人证得无我法也;所以者何?谓彼诸人皆同以双身法中之乐空不二、乐空双运中之触觉、及其中之觉知心无形无色,而作为空性故;月称、宗喀巴、达赖…等人既皆同执乐明无念之觉知心为常住不坏法,则皆堕于意识心我见之中,而自言能断已断我见我执,实无真义可言也。如是密宗上师等人之「证量」,具载于密续之中,乃至口诀相传至今而仍不断,俱堕常见外道之「常不坏我」中,而自谓已离、已断「我见」,皆是误会佛法「我空」之旨者也。

藏密黄教诸中观师(譬如印顺法师、达赖喇嘛、宗喀巴…等人)更以「外于如来藏之一切法空」为最究竟之佛法,而堕于断灭见及「无因论之一切法空」中(请详见拙著《邪见与佛法、楞伽经详解、真实如来藏、我与无我…》诸书中之辨正,此处勿庸重述),而不知「一切法空」之理乃依于「蕴处界有」而生;要依「蕴处界有」之法,方能有一切法空之理。是故一切法空依蕴处界有等法而有,属于现象界之三界法,是故一切法空说非是真实佛法,此理乃是二乘所修之世俗谛,此理不能言及第一义之实相故。

更可悲者,谓东密及西藏密宗各派,甚至连最基本之二乘法世俗谛之无我空,亦不能证得,遑论佛菩提之修证?何以故?谓东密诸师悉未证得如来藏故,亦不解十八界空相之世俗谛故,堕于觉知心中故。而西藏密宗则皆以明体为实相法故,妄以为:依于观想所生虚妄之明体,可以修成佛道而证实相故。然明体实乃妄想所生之内相分境,乃是依他起性法中之「再依他起性」之法也,依意识心之观想而生故,意识是依他起性之法故。

亦谓乐空双运、乐空不二中之淫乐相应之觉知心,其实正是依他起性之意识心,并非乐明无念时即变成佛地之真如也。纵使双身法真能修成佛果者,修至「佛果」时之觉知心仍是意识故;然佛地之第八无垢识乃是自无始劫来即已存在之法,非如密宗所说之由觉知心意识转变而成者也,佛地真如是本住法故,与意识心同时同处而运行不辍故,非因修行而后出生者故,非因灭却意识觉知心而后始有之心故。

西藏密宗各派既皆同以乐空双运、乐空不二之觉知心作为常住不坏之法,则堕常见外道法中,与常见外道所说之「一念不生常而不坏」之觉知心为同一心也。由是故说:密宗诸派皆未曾证得二乘法之世俗谛,亦皆未证得大乘法中之如来藏也。未知未证七住般若慧之密宗,而以种种佛法名相,而以明点及觉知心作为实相心、作为如来藏,所说实无可信之处,所言证圣之言即成虚妄之语,皆是勇犯大妄语业者也。

密宗复以心想「空安不分、一切法空」而一心不疑者,即名为已成罗汉,不知应断我见、应除我执,而自以为已断我见、已除我执;邪谬至此。严重缺乏佛法知见,皆处凡夫位常断见中,而反贬抑显宗行人之依法正说、依法正修、依法正证者为因地修行,为证量粗浅,殊不知密教诸师悉皆误会显教之法,完全不解显教之「二乘、通教解脱果」,亦复完全不解显教大乘之佛菩提果。譬如密宗上师作如是说:

《《幻身之道得后,幻化始来。修法之人须先修起分,起分修好乃修正分之初步工夫,初步工夫修成后始修幻身。如有疑心,即为不清净之幻身。于「空安不分」疑心全无时来,自己身体完全为佛身,如海中之鱼出来一样清净者,此身也。是时一心平定坐,一切皆不问;下座之后亦仍「一切法空」,与幻化时同。凡属有情,不论巨细,皆视为佛;即一虫之微,亦视作佛之化身。一切空处器物,不论大小皆视为佛之坛城,此种想念不可一刻离怀。苟能如此一心不疑者,即与佛无异矣。是人在显教理上,谓之罗汉,因其烦恼已除也。盖在密教中,疑心去则烦恼亦随之而除也;在显教中,疑心去后,尚有一百十二种烦恼待除,烦恼除尽始是罗汉。藏经中『根本经』云:见道来后,其人即成圣人,生死之苦除矣。》》(62-223~224)

如是,密宗以思想「一切法空、空安不分」而不疑者,即成圣人,而不在断我见常见下手,不断除「离念灵知常住不坏」之邪见,不知「离念灵知虚妄」之理。学人当知:二乘解脱道之修证,并非打坐时心中作「一切法空」之想、即可证得解脱果;而是在坐中及一切威仪中,详审观察觉知心之虚妄、观察处处作主之意根虚妄,如是断除我见与我执,方能成就解脱果。若如密宗所说之坐中作「一切法空、空安不分」之想者,仍堕意识心中,始终不断意识我见--始终认定觉知心为常而不坏之我,正堕常见外道所未能断之「常见见」中。常见见之「我见」尚不能断,何况能断我执?我见我执不断,尚不能知显教初果分证解脱之境界,而言能知阿罗汉所证之解脱果者,无有是处!由上所举一段言论,即知密宗悉以所想为真,而非现观与实证佛法之宗教。

是故应成派中观师如月称、宗喀巴、历代达赖、印顺法师…等人,悉以为能观察「一切法空」者即是有证量之人,是故印顺之徒众等人否认佛教界所说「印顺法师是学问僧」之评论,而认为印顺是有般若证量之人、非唯研究学问而已。然而印顺等应成派诸中观师,既皆否定第八识如来藏,而般若诸经所说真旨则以第八识如来藏而说,所说般若中道诸理乃是「非心心、无心相心、不念心」之第八识体性:般若以第八识心为体。印顺等人既否认第八识,则显然不懂般若,未证悟般若,有何证量之可言者?

月称、宗喀巴、达赖、印顺…等人复又否认第七识意根之存在,则佛说之十八界,已被印顺宗喀巴等人改写为十七界,由此以观,印顺是否为「有般若证量者」?于此已明,何须彼等徒众出面否认「学问僧」之名、而高举其佛教界之地位?

复次, 佛说:「往世意识不能来至此世,此世意识亦不能去至未来世」,谓意识是依他起性心,若无有五色根出生完好存在,则如来藏亦不能生起意识觉知心;是故觉知心唯能依于此世之五色根为俱有依而起,不能离此世俱有依五色根而起;此世意识觉知心,不能依往世或来世之五色根而起,往世五色根已坏故,来世五色根尚未出生故,是故意识觉知心不能贯通三世、不能来往三世。

犹如意识之不从往世来,亦不能去至后世,唯有一世;如是,前五识亦皆随于意识而不能去至未来世,亦非从往世来至此世,是故前六识皆唯能依如来藏藉此世五色根所生中阴身之微细五色根,而现起于中阴阶段;中阴身受生之后,前六识悉是死已永灭、唯有一世,永不复现。

宗喀巴以明点及双身法之乐空「智慧」作为联系三世因果之本体,故不承认佛于前后三转法轮诸经所说之第八识与第七识。然而此说虚妄,谓明点乃依意识而生起,双身法之乐空「智慧」亦依意识而有,非可外于意识而独存也。既依意识为俱有依,则知非是本有常住不坏之法,意识本身已是依他起性之缘起法故,明点及乐空之慧复依意识而起,则是依他起性中之再依他起者,云何可以颠倒建立为意识心之所依法,岂非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之说?如是依他起之无常法,云何可建立为常住不坏之本体?宗喀巴之颠倒白痴与无智,已非严重而已,实已至于难以想象之地步也。

达赖、印顺……等应成派中观师,依于现实常识,明知意识不能来往三世,为防否定第七八识而致死后成为断灭,为防「违背因果法则」之讥,为防他人斥其为断灭见者,乃于否定佛说之第七八识后,另行建立「意识细心」说,主张有一不可知、不可证之意识细心或极细心,作为三世因果之联系者,以免堕于断灭论中。以如是建立故,又复堕于十八界之意识界中,仍然未离常见外道之常见法。

印顺虽言:「意识而加以不可知、不可证之说,当然有别于常见外道」,然而 佛说意识心时,于四阿含中处处皆作是说:「一切粗细意识皆意法为缘生。一切粗细意识皆可知可证。」无有不可知、不可证之细意识,迥异印顺、达赖、宗喀巴「有细意识不可知不可证」之说也。

复次,若有细意识而不可知、不可证,以此为三世不坏之心,作为连系三世因果之主体识,则此不可知不可证之细意识应是实相之心,则应是可知可证者;若非实相之心者,云何可能是三世因果之联系者、之主体识?若非可证之心,则印顺所说即成无义,不可知、不可证故;亦应释迦佛非是证道之人,尚有细意识不可知不可证而未能证故,则非是一切智者,则非是已成佛道者。如是印顺与宗喀巴邪谬之理,可建立其说为佛教正法耶?抑不可建立其说为正法耶?

审如是,亦应印顺非是证悟般若之人,所说之法未曾亲证故,尚有不可知不可证之细意识未曾证得故;亦应印顺是戏论者,佛所说法皆是可证之法故,印顺所说法是不可证者故,唯是想象故;亦应过去无量佛是未成佛者,非是「一切智」之智者,尚有印顺所说之不可知、不可证之意识心,而彼诸佛悉未能证故。是耶?非耶?有智之人盍共思之!

复次,不可知、不可证之法,可是佛法耶?既非佛法,则「不可知、不可证」之说即成戏论,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悉皆无关故。如是,印顺以不可知、不可证之戏论法而作言说、而言佛法者,云何彼诸徒众可美之为「于般若有证量者」?

如是种种过失,显示月称、宗喀巴、达赖、印顺等应成派中观师,个个皆是臆想佛法之人,非是实证真修之人也。所以者何?谓二乘罗汉尚须亲自观察第七识意根之虚妄(虽然意根能从往世来至此世,复能去至未来世),而后断除意根之我执,非唯断除「意识常住不坏」之我见而已;如是声闻涅盘之修证,具载于四阿诸经中,现仍可稽;而彼印顺、达赖…等应成派诸中观师,竟能否定四阿含诸经中所说之意根(第七识),而谓为无,而谓为佛灭后之大乘法经典中所创造者。然后又复建立不可知不可证之意识细心说,取代佛于四阿含诸经中所说之第八识如来藏,作为连系三世因果之主体识,则是以建立之不可知证之本体论,取代 佛说之可知可证之本体论,谓之为严重破坏佛教正法者,谁曰不宜?

如是宗喀巴、达赖、印顺…等人「睁眼说瞎话」之言语著作,云何可信?云何彼诸徒众可称:违佛所说阿含经法之「印顺法师是于佛法有修证之人」?今者请问彼等师徒:「印顺于三乘佛法中,究竟是于何乘之法有所修证?」若言二乘法,则二乘法中之意根第七识,彼尚不能现观,而说之为无,而否定之,则已显示彼印顺尚未能现观十八界法;未能现观现实运作之十八界法者,云何能现观十八界法虚妄?不能现观十八界法虚妄之人,云何可言其于二乘法之解脱果有所修证?

如是,于十八界法尚且不能具足现观之印顺法师,若言于缘觉法、于大乘般若、于大乘种智有所修证者,皆有许多过失,可以证明其为「学问僧」,非是修证僧;确可证明其于三乘佛法悉皆不知不证也,皆可举例而证明其于佛法之外行、只是研究佛学之学问僧而已。限于篇幅,暂且从略不论;若有彼诸徒众为文著书,举例强言其于三乘佛法为有修证者,当以别书专书而作辨正,于此暂表不述。

密宗诸师之自续派中观者,虽不否定第八识,而皆错以意识为实相心,则亦不得言为「于般若有修有证」也。若如上开所举之文,显见未能现观十八界法空,而言「心想一切法空、便是声闻罗汉」者,真乃妄想之徒也;如是而言即是「显教阿罗汉之修证」者,显示密宗上师之完全不知显教之法、完全不证显教之法,如是而言已完成显教之修证,而言「必须修证显教之法完毕者方能修学密教之法」者,乃是狂妄宗徒诳人之言也,乃是以凡夫之身而崇密抑显者也,有何证德证量之可言耶?

密宗之以双身法配合明点宝瓶气修法,而认为可以证得解脱果者,非余故意栽赃诬蔑之言也,乃是西藏密宗诸大小宗派之一切共识、共法也,乃至号称最严谨而具足修行体系之萨迦派亦复如是,有文为证:

《《如三灌(秘密灌顶)时身语等三种等匀(淫行中之身口意皆一心不乱)而为,复由以剎那中「方便、智慧」相融而住(男女双方皆具方便善巧及「乐空智慧」行门,令双方之物质明点与观想明点皆相融合而安住),乃行于父母二者(乃观想男女双方)之界(种子、淫水)净分(高潮射精时上提淫液之气分名为净分)胜蕊处(龟头及子宫口),于中脉下端,如山嘴相接(将龟头衔接子宫口),如汇水于池(不可令双方之淫液流出女性体外)。(于高潮时上提淫液净分之气而观想)如芥子许之明点色甚白,化光由右血脉行至脐轮,于脐轮其光若破晓之日冉冉而升、其光大粲粲如日之遍照,若肺鼓气胀胀而起。 又行右血脉,观其于心轮亦具三法,又行血脉,至喉轮、亦具三法。复行血脉至右耳放光而出,由其光中复现本尊坛城,于一切有情之相续行四灌顶,(观想)有情众成(为双身交抱之)本尊;由有情众之本尊与其所放之光二者相交混,转甘露精粹,安住于顶门梵穴外中脉口处。 复念顶轮具三法,其光红色降于喉轮,具千日之光辉,复降至心轮,于自相续转成五身之验相,其色亦转成五色。脐轮以下,因界易集聚之故,脉清净之道由脐而生,于如前佛母之莲宫(明妃之下体中),以明点之形相而住。 其右所执之波浪凝坚,圆满集于右血脉中,于懃息得自在,谓「空解脱门」,此初果。 如彼亦行于左脉者,能执之波浪凝坚,圆满集于左精脉,于命息得自在,谓「无愿解脱门」,此为二果。 如彼行于中脉者,能所二执之波浪坚凝,净治此中脉,于住息得自在,谓「无相解脱门」,此为三果。》》(61-297)

以如是观想明点、宝瓶气、双身合修之法,配合运用而修;复以如是观想所得之境界,配以二乘解脱果所证之初果、二果、三果,而言已证三解脱门,其实完全不能现观十八界法之虚妄,完全不能现观五蕴、六入、十二处之虚妄,悉是未断我见者,如是而言能证解脱果之初二三果者,无有是处。解脱果之初果至四果之修证,一一皆须现观蕴处界无常、苦、空、无我,方能证得也;岂以如是贪着淫乐而不断「觉知心我常住不坏」之邪见者,所能得证?颠倒至此,何得说之为佛法之正修耶?尚不如断见外道之知见也。

密宗悉皆以为:心想「一切法空」即可证得解脱道及成佛,而不知「一切法空」只是般若经中、依如来藏而说之十八空内之一种空相尔,误会一切法空即是般若之全体,是故对于般若便生种种妄想,复以如是妄想而误导众生,谓一切法空即是般若;应成派中观师印顺,乃至妄言:「般若乃说一切法皆缘起性空,故唯名无实,故说般若正义即是性空唯名。」然而诸多信受应成派中观之显教法师居士,与诸密宗行者,对此邪谬说法却不肯详审思维而如实辨正之,反作自圆之说,而言彼等所修是真正之解脱道及佛菩提道;密宗诸师更将误会之说,高推于显教正法之上,颠倒其词,谓为更胜显教之法。

譬如陈健民曾作是言:《《宗喀巴大师也承认:除非密乘行者先实修了第三灌法(原注:此法授权行者可依瑜伽母实修双运之禅法),否则他不能实证到宁玛巴的大圆满或者获得大手印的成就。他不愿意把三灌和四灌法分开。但是在宁玛巴本身,则有两条修行的道路:一条是解脱道,另一条是双运道。红教(宁玛巴)大师们都宣称:这两条修行道都可以指引行人在一生中达到无上正等正觉。》》(37-165)

然而真实情况则是宁玛巴所说之一切法,皆不能引导任何人证得解脱道及无上正等正觉;红教如是,黄教、白教、花教亦复如是,所说、所修、所证皆违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之正理与行门。此言密宗诸派所说法教,皆是以明空双运(打坐入定而一念不生时,认取离念灵知心为佛地真如)作为成佛之道,亦皆以乐空双运、乐空不二(详第八章及第九章中详述)为成佛之道。然此二法皆不能证得十八界空而断我见及我执,如是则无法证得解脱道;亦不能令人证得如来藏而发起般若慧,更不能证得唯识一切种智之正理,则与佛菩提道绝缘,何况能成无上正等正觉?

而密宗红教自言能修、能证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乃是臆想而作之言说,并无实义之可言也。何以故?谓密宗四大派皆认一切法空,却又执取命气明点等无常法为常不坏法,违背自宗所说一切法空之理。既认明体是生命之实相,则堕依他起性之缘生法中,何能与解脱道相应?又皆同认乐空不二、乐空双运之离念灵知心为真如,则亦堕依他起性之意识心中,仍与常见外道无所差别,同皆未断我见,何况能断我执?

如是不能现观明空双运之意识心无常空,亦不能现观乐空双运之意识心无常空,复又不能证得第八识如来藏,则与解脱道及佛菩提道俱皆绝缘,而自美言有三主要道(声闻、缘觉、佛道)能证解脱道、能证佛菩提,如是假语村言,悉同红楼梦话,非是真言宗之所应言也,所说皆非真言故。

第七节 心外求法之密宗道

何故言密宗为心外求法之外道?谓密宗悉依外境修证而谓为佛法上之果证,悉依明点及淫欲中之六尘境界成就而谓为证得诸菩萨地乃至成佛之果位,悉皆外于自己之真实心--如来藏识--而修「佛法」,然佛法却全部围绕自心第八真相识而证、而修、而断所知障及烦恼障。今者密宗违背如是佛说正理,外于自心藏识而说、而修、而证,皆是向自心之外而求佛道,故名心外求法之外道。

譬如密宗如是传法:《《修习次第者,由别摄静虑支,而勤修命勤气,认持明点、防护淡浓。颂所谓幢即杵,彼之四脉当塞住,由此可配见道。由此后由随念支,配修道。……以气数持千八百数,到密杵金刚尖上三千六百剎那时间能定已,得密莲花位(原注:师云即初二地)。如是脐、心、喉、眉间四者,依次四、六、八、十地,顶与肉髻为十与十二地,如是……由下得坚固而上溯,摧毁其动摇而得胜不变大贪或名离贪。由瞋净故,说名大瞋,为佛异名。由净痴故,无痴之痴是名大痴。如上贪瞋痴清净,其根本无明亦清净,是为大无明。无明灭除,从行乃至老死,十二缘起亦灭除,乃得三身究竟果。》》(34-424)

密宗上师如是所说,其实皆未断除我见(取离念灵知心为常不坏心故),是故未得解脱道之见道果;亦未断我执(常与他宗他派辩说离念灵知心是常住心而执之不舍故),是故皆未证得解脱道之见道果与修道果。又复皆未证得第八识,是故认取离念灵知心为真如心而堕于意识我见中,于大乘中皆是未见道之凡夫,尚不能入于贤位第七住中,更无可能证得初地之道种智,道种智要依证得第八识而发起之根本智方能发起故,道种智是见道「后得智」之通达位智慧故。如是密宗诸师所说所修之法,既然双违解脱道与佛菩提道,则彼等未能亲入三乘法之见道位中,足可证明之也。

密宗诸师常言彼等密宗之法是果地修证,每言显教之法是因地修行,因而轻嫌显教之法;然而检查密宗古今诸师之著作密续所述「证量」及与言说,现见彼等乃至二乘见道亦无,皆以意识为不坏法而堕我见中故;如是以凡夫之见而言转识成智,而谓果位教授、果位修证;如是荒谬妄想法门,竟谓为上上根之人、且须上师灌顶之后方可修之,荒唐已极。

又如密宗如是说言:《《升华贪烦恼之法:首当修小乘不净观,使不堕凡夫之贪数;次以大乘诸法清净,贪性亦当清净,而修「人无我空、贪无我空」,使第三灌之四空,得有切实基础;然后趋入密乘,得受灌顶,凡夫身升华为佛身,凡夫具(阳具与阴户)升华为佛杵、女为佛莲,凡夫四重大乐(淫乐中之初喜至第四喜乐触)升华为四空,然后即此贪道行之烦恼毒,转为妙观察智。

升华瞋烦恼之法:诸佛忿怒本尊,或现为獠牙睁目,或呼吽呸咒语。首当修小乘慈悲观,发四无量心,使瞋烦恼之根为其本人私我而发出者,得以根本消除;次发大菩提心,修大乘法二无我,了知利他与调伏瞋心与真如空性相合;次乃趋入忿怒本尊观,自然与大菩提心同体大悲,而不落于凡夫之瞋恼上。……故凡修瞋烦恼而能配合菩提心及真如空者,则必可升华此瞋烦恼成大圆镜智。

升华痴烦恼之法:修睡眠光明,即属此法。先当修小乘断绝睡眠,初唯减少睡眠时间,渐次练习坐睡、不倒单;次当修利他缘起观,常为他人惊醒,反以利他易倦而得美眠,定于法身光明之上,因此可得大手印之明体,及六法中睡眠光明法之成就。……此种睡眠,醒时如起于定,神智清晰,不可与凡夫之睡眠同日而语。故道家陈希夷一睡十年,印度萨拉哈一睡二十年,一属天仙定,一属法身定。如其昏沉长睡,则未有任何利益。故科学家认为多睡能令人愚痴,而养生家亦以为多睡伤神也。密宗升华之而证法界体性智。

升华慢烦恼之法:密法生起次第,提倡佛慢。当其修小乘法,则多修平等菩提心,使凡夫私人之我慢,渐次减少;其后修大乘法,遵守菩萨戒,忘我利他,平等布施;其后修密宗,得灌顶,成本尊身,则升华凡夫私人之高慢,而成本尊如来之佛慢。谓我成本尊,当发佛陀同样大愿,当修佛陀同样大行,当证佛陀同样大空、大力、大悲,不当再入凡夫之我慢也。譬如密勒日巴,当其回入岩穴门口,发现魔鬼占住,赞之不去,咒之不去,供之不去,最后乃提起空性法身佛慢,而告之曰:「汝不必去,请与我同居。」一直闯入,而魔已归于空性,无有踪迹矣。此即佛慢之实例也。由此可成平等性智。

升华疑烦恼之法:禅宗参话头,小疑小悟,大疑大悟,不疑不悟。密宗最上瑜伽,亦用参究法。贡师传「普贤如来大灌顶」时,当第四灌举行,贡师深恐汉人不通藏语,乃用汉语告弟子曰:「汝心在哪里?」此即等同参话头,余依诺师闭关匡庐,诺师特传「仰兑瑜伽」,并嘱密密参取「心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哪里住?」每日将所得相告。即是升华疑烦恼,以参究最后之真理。禅宗此例最多,不用赘述。能善升华,则可转成成所作智。 如上一章所述六节妙用,密法分别用之于仪轨、念诵、观想、气功、大手印、事业手印(双身修法),甚多甚妙,使人人之五毒得转成五智而证佛果。佛果既成,而度生之事业亦可以遂。

夫众生者,皆五毒之业身也。就各人言,人人皆有此五毒,或轻或重,或转或造,各不相同;而异熟业报,由此出生。五道者,即五毒所堕之道也。贪毒重则堕饿鬼,瞋毒重则堕地狱,痴毒重则堕畜生,人道则多疑,天及修罗则多慢。此就其大概而论。人道之中,亦有多贪者、多瞋者、多痴者、多慢者,故其转变其它五道更无一定。密法使人成本尊身,升华人易犯堕之五毒以为五智,则即生成佛。而以此升华经验,度脱堕入五道众生。》》(34-60~63)

又云:《《拙见以为:显教转识成智,煞费三大阿僧祇劫;密教果位方便转识成智,一生成办。应就上部四灌修持各法,而特论其密法,以为补充大乘转识成智之方便。》》(34-94)

然而如上所说「转识成智」之说,其实正堕外道之法中,惟以佛法名相解说而与外道有所不同尔,内涵则与外道完全相同,所说与佛法完全无关故,所说、所传、所修、所证皆是外道法故。所以者何?谓贪欲烦恼之消除,非能「在淫欲中、以追求淫乐之第四喜大乐」之中所能断除故,第四喜之乐触乃是欲界中最大之贪故,一心求证第四喜即是欲界之最大贪故,欲求长住与常住第四喜中即是欲界最大之欲贪故。云何希求常住淫乐大喜之人而可言藉欲止欲?犹如一心求食,而得食之后复又永嫌食之不足,欲求长时住于饮食不断之中,言为以食止食,言为断除食贪,一般荒唐无稽。而彼等所言乐与空无二者,完全错会佛法空性之义,堕在有中而言离有,口中说空而堕在有中,堕在大贪之中而言离贪,真乃人间颠倒言说之极也。

复次,密宗所言:「受灌顶」后,藉观想本尊变成佛身而将「凡夫身升华为佛身」者,乃是世间最大之虚妄想,佛身非由如是观想而能成功故,要由修集福德及一切种智方得成就故。

密宗所言:受灌顶后,藉观想等法将「凡夫具(阳具阴户)升华为佛杵、女为佛莲,凡夫四重大乐(淫乐中之初喜至第四喜乐触)升华为四空」者,更是三界中最大之妄想,佛身早于成佛二大阿僧祇劫之前已断欲贪故;佛地永绝男女欲之触受,云何尚须以欲贪之「修证」而转「凡夫具(阳具阴户)升华为佛杵、佛莲」?而求淫触?无是理也!是故密宗所言:「即此『贪道行』之烦恼毒,转为妙观察智」者,乃是世间最大之妄想与骗局也!如是而言转贪道烦恼成妙观察智者,真是妄想之言也。

贪道如是,「转瞋慢疑三毒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成所作智」者,亦复如是,充满自相矛盾之迷思,充满悖逆佛道之邪见,与佛法之理论及修证完全背道而驰;由是理故,说密宗所言、所修之法,皆是外于自心第八识真实心而修,故是心外求法之外道。

升华痴烦恼为法界体性智之说亦复如是,完全是妄想之言。谓法界之体性即是如来藏之体性,一切有情悉由各自之如来藏而生故,如来藏是一切法界之根源故;是故欲证法界之体性而发起法界体性智者,当从自身之如来藏触证着手,当入禅宗修学禅法而证自身之如来藏,方能发起法界体性智。今者密宗不此之图,而欲从断除睡眠之法而证之,则是外于自心真相识而求佛法,即成心外求法之徒也。

密宗自天竺创立、而入篡佛教正统以来,乃至于今,莫不如是心外求法,迥异佛之法教,印顺法师云何可为密宗辩护、而言密宗是佛教之一支耶?无是理也!今由此书,佛门学人了知其为心外求法之外道,则知应当如何自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