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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甘露

第一節五甘露

甘露通常用來供養「佛、菩薩」及護法神,然而密宗之甘露,種類繁多,乃至有諸「極不可思議」之甘露者;印順法師于《以佛法研究佛法》一書中(頁146~147),曾作是說:

《《佛世以依教奉行、為最勝之供養,佛後亦供以燈明香華等而已。密教以(所)崇拜者為鬼神相,其供品乃有酒肉。有所謂「五甘露」者,則尿、屎、骨髓、男精、女血也。更有「五肉」者,則狗肉、牛、羊、象及人肉也。以此等為供品而求本尊之呵護,亦可異矣。》》

如是之說,非為印老贓誣之言;于密宗之內,實有其事,並載於典籍焉:《《除上述之二十五種供品外,密宗寶瓶裏一定放的東西還有五肉五甘露。五甘露說明如下:1大香--有香之大便。有功德成就的行者,其糞便是含有檀香之味道。2小香--有香之小便,有功德成就之行者,其尿是香的。3腦髓--有功德成就之西藏行者,如系天葬(原注:即喂大鳥),死後他的腦髓都保存下來。4紅菩提--空行母之卵子(明妃所排放之月經),不是普通女人的;或用處女初次之月經。5白菩提--有功德成就,證空性的瑜伽行者所出之悲智雙運不漏之精子。五肉是象肉、馬肉、人肉、豬肉和狗肉。》》(32-678~679)

密宗以上師之糞便尿液為甘露,名為大香小香。如陳健民上師所言:《《昔在盧山,大雪數日,盈膝難行,收糞人不來亦數日,上師特具之糞桶已滿,上師之侍者喇嘛相率怨言;余聞而奮勇直前,力捧其桶、踏雪而行,直至平日傾倒地帶而傾之、洗之,置回原處。上師獎勵有加,余則稟告上師曰:「假令上師令我嘗糞,我亦不辭。」上師大糞即是大香,於我無所不樂聞者。昔在漢藏教理苑時,嚴定法師以劄假古學之丸藥見賜,立即吞服。嚴師問有何感覺?余答曰:「感覺一陣香氣耳。」又問亦知此丸原料否?答曰:「當系香料混合於糌粑。」嚴師曰:「糌粑固為一般丸藥通用之原料,但其中最重要之加持物,乃劄假古學自身之小香。」小香者即其小便也。余才報告貢師,待作讚歎之辭,貢師乃急獎勵我曰:「汝信心好,余見汝嘗我小便,面無難色,可以知矣。」此等小事,在古人極為平常;在西藏、西康之今人,亦常有之。當余閉關西康爐霍縣關帝廟時,亦時有人索小便者,堅拒亦不得(不能拒絕)也。》》(34-732~733)

甘露通常于供曼達(聚寶盆)時用之:《《普通者,盆中供上廿七物,如「須彌」、四洲並日月,再加上八小洲、輪王七寶、及寶瓶、寶山、樹、牛、米等。多者則供上卅七物,如前廿七物再加香、花、燈、塗、嬉、鬘、歌、舞、八供養女,及大小寶蓋。……其三身曼達則多於其他派別者。五層即供法、報、化三身。法身即供全法界,超出須彌四洲遠矣,其中以常寂光明為主。報身則供五智、五大、五肉、五甘露及紅白勝義菩提。…。》》(32-1034)。此中所言甘露者,即前所述之甘露,自亦包括混合大香小香之甘露也。

五甘露別有用途:譬如以不淨物供密宗之「佛菩薩」或施食時,可用五甘露作為「清淨」不淨物之用,是故宗喀巴作是說:《《…廣者修甘露食之器,《結合經》說蓮花器謂顱器(人之頭骨所製成之供器,又名嘎巴拉。實物詳見封面);《教授穗》說盤等亦可,《紅大威德經》說于台或於銅盤,《鬘論》說瓦杯盤亦可行施,故可隨宜。食物:《鬘論》與《教授穗論》說:用面、豆、肉、魚、粥、餅、酒、水、蔥、蒜、牛乳等。若不具者,唯面與水亦可。陳設供物法,《結合經》云:「閼伽等供物,魚肉諸食品,酒為左(佐)所需,能醉品亦可。右側設水器,閼伽器陳前,此一切供物,以五甘露淨。」第三句文釋論作「酒能令歡喜」。若有肉與魚肉所作食物,分陳左右。以五甘露淨者,《教授穗》說或放甘露丸,或修(觀想本尊父母交合受樂而降下淫液「甘露」)為甘露而淨。》》(21-531~532)

然而五甘露之本身,即是極穢物,何能以之而清淨餘諸不淨物?非是正理之言也。有智之人,自可知之。 

第二節靜慮之受甘露等

「靜慮」之受甘露者,總有其五,分述如下:

一、飲食之受甘露。若服用食甘露者,《《應斷辛辣、過鹹、極燙之食,及山蒜、烈酒、酸酒、腐肉、魚肉、苗類等粗劣食。(61-367)》》然後可服食甘露。飲食之甘露複有五種:1、《《謂甘露之續,即白蒜類之蒜草,入口不辣,生長菜葉等,湯麵,或制藥酥油等食,(服用之後)其血脈等則漸不浮露,生最上定。(61-368)》》2、《《又嚼吮藏青果汁於口者,謂「熬水乳」之訣。(61-368)》》3、《《又取酥油若干、奶三升、水一錢,調勻共煎,先至水幹,後乳汁亦幹,逮至汨汨而出焦煙時,則取出置一潔淨器內,于每次空腹時服一口;如是一年,則筋脈亦不浮露。(61-368)》》4、又有謂「蜜煉三果」者:《《藏青果三分之二,毛訶子三分之一,余甘子少份,三者研細,和糖攪拌,複研為末,和蜜為丸;服至一年,則筋脈不有浮露。(61-368)》》5、《《又有謂「蜜煉大香」者:依上述應斷之食而行後,取斷粗劣食後之自身大香,置一潔淨石板,以木刀均平鋪散,風乾之;另以蜜及酥油拌勻,添水少許,煎熬至水幹為度;複取已風乾之大香研末,二者相混,制約羊糞大小之丸。于初一日黎明時,服一丸,……如是行至一年間,則可得筋脈不浮露之辟穀成就。此等諸法亦為成菩提心供事後,成最勝甘露成就。》》(61-368~369)

二、行止之受甘露。欲受此甘露者,亦有應斷者,然後得此甘露:《《應斷者:為長時處烈火、酷日下、汗出如漿、疲乏虛脫、熬夜不眠。謂「受」者,其行止之要,于先串習跏趺且身語意三寬坦閑緩,且離驚怖等,為悠閒之「受甘露」》》(61-369)

三、氣之受甘露:《《修前已授之七支中任一支,或于黎明時修特勝之命勤氣。》》(61-370)。

四、明點之受甘露:《《修任一明點瑜伽,然特以實修眉間白毫種子,為能生身力中之最勝,得以速生禪定。其他則于座間修受境之甘露。》》(61-370)

五、手印之受甘露:《《手印之受甘露部份,如第三灌時所授。(61-370)》》以上為能生(或)不(能)生禪定之甘露。

複有得利能生之甘露。所謂得利能生之甘露,乃謂能生「密宗佛教禪定」,而得「成佛大利」之甘露,即是雙身修法中所得之淫液及其境界受也:《《複次本頌中所云:「五淨分之樂」句,其為能得利之甘露者,若欲生一切樂,能遍於身中一切處、或欲以樂遍一切所現,則須(於雙身合修至性高潮時)遮止懃息、命息內吸,雙手金剛拳置胸前交叉,眼略上翻視,慣習於視之轉變。于彼五甘露轉淨分,於身一切遍生樂。又、初時汗毛豎起等徵兆,為僅生少許樂,次樂痛熾燃,次逆上動搖,次遍身一切脈處,乃至空樂雙運、至彼堅固之時,無有不生,無過。》》(61-370~371)

複有能生禪定、離諸過患之甘露:《《又本頌云:「以不離五根覺受而受甘露」,即謂能離過者,樂生何處、識即專注其上。複次,以語引導寂忿之要訣,僅行三次,則達及任何痛及不生樂之處或根門。其樂生於根及禪定,亦能離諸過患。》》(61-371)

謂于樂空雙運、樂空不二之際,專注于樂受,遠離種種貪著;並以「語引導寂忿之要訣(詳依上師之口授)」,而令樂觸遍於全身一切根門。如是專注于樂空之上,住於如是「三昧耶」中,「無有一切執著」,則是能生禪定、離諸過患之甘露,此亦「受甘露」之一種也。

複次,受甘露者,因于行者「界(界謂種子,精液也)甘露導引道」之修證差別,故有三種不同,謂甘露等勻之覺受、甘露力增之覺受、明點廣增之覺受:

《《甘露等勻之覺受者:頌云:「五甘露與五如來身等」句,即謂以五甘露等勻而自加持,行「內緣起」後,其外所依之覺受有三:上品等勻為五如來,中品等勻為佛子、菩薩等,下品等勻為五色光等,應其所有而生。甘露力增之覺受者:頌云:「希拉及太陽」,謂殊勝者乃由母處得之血分於密處,以右血脈運行之力攝持之,而「力增」後,于其他甘露等得自在。…又頌云:「卡布與太陰」句,謂由父處得白菩提於眉間,以左精脈之力攝持而住之,「力增」而于其他一切甘露得自在。》》(61-478、479)

明點廣增之覺受甘露者:《《頌云:「於細微脈等,細分明點與星曜」,謂于七萬二仟細微脈中散佈細微明點而廣增。…於彼所釋出世間道中,其甘露導引道等,於出世間道時當了知。》》(61-479~480)

如是三者合名為「界甘露導引道」。其中所說固多邪知邪見,佛門學者既讀上來所作諸多說明,自然已知,無庸再述。 

第三節妄想藉甘露成就禪定

密宗行者作是妄想:欲藉甘露成就禪定。譬如前一節中所舉之「界甘露」不離五根覺受而受甘露,謂依如是雙身修法之「受甘露」覺受,而欲成就禪定者(詳61-371)。複又妄想藉「界甘露導引道」成就五如來身等(詳61-478),然而彼諸修行法門,從來不與佛說之二大甘露法門相應。佛所說之二大甘露法門,乃謂解脫道與佛菩提道,藉欲界天最好之食物甘露,以喻出世間法中最好之二大法門,非真謂欲界甘露是助益修行最好之物也。

甘露之為物,乃是欲界天之法,本是欲界天人之食物;如是世間有為法,且是三界中層次最低之欲界飲食法,不可能對佛法之修證產生助益之作用。雲何我說甘露是欲界天之飲食法?謂甘露乃是摶食,唯欲界天有,色界及無色界天皆無此法,故是三界中層次最低之法。讀者欲知其詳,請索取拙著《甘露法雨》,讀之即知,此處不再重述。

複次,甘露既是欲界中之有為法,解脫道與佛菩提道俱是出三界之無為法,雲何有為法能助益出三界之無為法?無是理也。複次,出三界之解脫道及佛菩提道,俱是非色之法,純是心法;甘露乃是三界中層次最低之欲界物質法,欲界物質之法,雲何可以成為出三界之非物質法之助緣?無是理也。

當知出三界之解脫道,純在斷除我見,滅除我執;欲斷我見者,當從斷除「受甘露」中領受淫樂境界之「覺知心我」下手,當觀此樂受中之覺知心虛妄不實,不能去至未來世,亦非由前世來,唯能存在一世而已;如是現前觀察而斷「覺知心我實有不壞」之我見,方能分證解脫道。隨後續斷我執,令末那識(意根)不復自執我,不復以恒審思量(處處作主)之意根自我為不壞心,如是斷除我執已,方能滿證解脫道。

今觀密宗之「界甘露、受甘露」,皆是認定覺知心常恒不壞,以此覺知心為「空性」;又觀樂空雙運之「樂受」無形無色而常恒永住,以之為「空性」;冀求以覺知心常住于如是淫樂之境界中,名為樂空雙運、樂空不二,則是未斷我見我執者,更是未斷「欲界愛」者,尚未能到「色界愛、無色界愛」境界,空言「界甘露、受甘露」能令人出離三界生苦,空言以之能令人證得解脫,名為「輪涅不二」,皆是虛妄想也。

佛菩提則以證得一切種智為鵠的,一切種智之修證則須以親證道種智為其基礎,道種智則以般若之總相智為根本,總相智則是因證得第八識如來藏而生;歸結佛菩提智,則以親證第八識如來藏為根本;今者密宗古今師徒悉不循此正理而修,外於佛菩提及解脫道而別立甘露法,欲以之而證解脫道及佛菩提智,即成心外求法之徒。如是緣木求魚,邪知邪見,必定永遠絕緣於解脫道與佛菩提道之外,永遠絕緣於佛門之外。勤苦而曠日費時、花卻許多精神氣力及錢財之後,卻緣於佛法二大甘露法門之外、而求世間有為有漏之欲界甘露,寧非世間愚者?密宗法王、活佛、仁波切、及諸行者悉當審慎細思之,方是有智之人也。

複次,亦有觀想之甘露,可用來滋養身心,宗喀巴如是云

修行疲倦、休養身心之法,然燈賢以集密所說方便修養如云:「頂月嗡、潤降注勝心水,滿足身語意,當如法降注。」此法當想頂上一張手處空中,有一月輪、嗡字莊嚴;彼注甘露,充滿全身,乃至足下,一一微塵悉皆潤澤。《祥米金剛》說:「想由出息入息導引鉤召甘露,從頂下注。」寂靜師云:「由嗡字光召自十方,次以命力令入身內於筋脈轉,周遍全身。」(21-530)

如是以觀想之甘露,作為真實可以滋潤身心之物,猶如饑餓大窮之愚人,畫餅而欲充饑也,焉可謂為正知正見?有智之人當審度詳思,自知其謬也

…《鬘論、教授穗論》說五甘露以及五燈,雖作如是次第,然《教授穗》又云:「勝解如是行相五智體性,即五如來,謂五燈與五鉤。」此說五燈五鉤為五如來。又云:「不動、毗盧、寶生、彌陀、不空,是為五鉤。」次第又如此說,故前五種子字生為五肉,從中央起右繞乃至四方。吽等五字如其次第生大肉等,彼字莊嚴。從火(東南)乃至自在(東北),仲四字如其次第生大香等,彼字莊嚴。大肉共(五肉與甘露)故,僅說四種。亦有說五甘露為五佛者,如《大印點經》云:「寶生(佛)說為血(女子之月經),(精)液為無量光(佛),不空(成就佛)為大肉(五肉),不動(佛)即香水(大修行人之小便),毗盧(遮那佛)為大香(大修行人之大便)。此是五甘露。」鈴論師之《勝樂修法》亦如是說;如云:「吽嗡康鄂掌,小大香大肉,菩提心妙華,又朗芒邦當,牛犬象馬肉,皆有種子嚴。」毳衣大師亦如是說。……《律生》中說肉中脂肪,骨中髓肉,頭中腦膜,為下中上三品。五肉亦名五鉤、五燈,以能鉤召(五佛)及光顯悉地故。次想食物有訶賀什,如其次第淨除尋常之色香力,變成勝妙色等。……次當觀想風動火燃,溶化諸字變成液汁,色如日出。由彼蒸氣變成吽字,生喀敞迦金剛莊嚴;由彼溶化三次,落顱器中,變成甘露。其上嗡字變成月輪,月上有嗡啊吽三字重豎,從彼放光鉤召十方佛菩提心甘露(密宗之雙身像「報身佛」所降下之淫液)、大海等中甘露,入三字及月輪;三字月輪溶入顱中,次誦三字三遍,加持清淨成水銀性。此是鬘論所說。…嘗甘露(詳拙著《甘露法雨》中說)之儀軌,毳衣大師與鈴論師亦如是說:如是生已,想諸天舌根有吽字所生白色金剛、量如大麥;從彼放光如管,吸飲甘露,悉皆飽足。次以大指與無明指彈灑供養。《四座經釋》謂:齊舌端、眉尖、頂上,三處彈灑。(21-532~535)。

以上是宗喀巴所說觀想之甘露,行者自惟可知,無庸再贅。 

第四節酒及精液為密宗修行者之甘露

佛教弟子于三歸時,普受五戒而禁酒,視酒為亂性之物;亦因酒之為物,必障四禪八定之修證,故一切有智佛弟子悉皆禁酒不飲。然于密宗修行者而言,由於知見及行門之錯誤故,多數密宗行者並不禁酒,乃至將酒視為密宗修行者之甘露。有師云:

《《或問曰:「酒既不可飲,何以噶巴拉(以人頭骨製成之供酒器)內用酒供耶?」曰:「噶巴拉內之酒,瑜伽人(密宗內修學無上瑜伽雙身法者)視為甘露,不以酒視之。此乃瑜伽之道,蓋瑜伽人必須視一切有情為佛,視一切器物為佛之宮殿,視一切飲料為甘露,一心不疑視為真實,方能成就此種瑜伽(密宗將雙身淫行之修法視為瑜伽之行,比擬顯教之瑜伽。並認為雙身法之樂空不二是勝於顯教之法,故名無上瑜伽)之修法。」》》(62-71)

又云:《《酒為魔女之溺(尿),以前亦曾講過;但顱器中所盛之酒則不然,因其曾經法師加持,已成為無上之甘露,不可複以酒視之也。》》(62-290-8)

然而不論密宗上師如何加持,亦不論加持之密宗上師法力如何高強,加持後之酒,仍然可以醉人,飲後仍然會對行者之定境與證量產生負面影響;是故佛一向禁酒,令諸弟子不可飲之;唯除極少數情況特殊之弟子,由佛眼觀察而逐一特許之。複次,酒之為物,能助淫機,是故為預防酒後亂性--邪淫,乃禁佛弟子飲之。

然密宗行者因修男女合修之雙身法故,男眾往往須酒助興,以增強其性能力,故藉詞加持之後已成甘露,而將飲酒合理化、神聖化。然諸密宗法王…等人,必定不肯接受余語,而仍繼續信受奉行「酒經加持後即成無上甘露」之邪見,所以者何?謂密宗諸師若採納余說,則其雙身修法之行門及理論勢將全面瓦解,滋事體大,必定無人敢冒密宗之大不韙也。

複次,上師與明妃進入灌頂壇,依無上密灌之法而行淫後之排泄物,亦是密宗上師于密灌時賜給弟子之無上甘露,密宗行者相信服之可以加持行者之證量。密灌時以上師下體之分泌物、或性高潮後之排泄物為密灌之甘露,作為三昧耶物:

《《金剛阿闍黎,放(明點--精液--之)緣有四:第一為密灌頂,(作)為三昧耶物(賜與弟子作為增長弟子三昧耶證量之助緣物);第二、作(為製作)甘露丸(時之混合物),第三利他:生菩薩子(藉射精而令女人受精生子);第四、障難出生時,(諾那)師云:觀如蒲巴(杵)而殺之(原注:現自死相及除明點住病,然不必阿闍黎也。)》》(34-558)。宗喀巴餘說,詳第八章第三節第四目,茲不先舉。

複次,修雙身法之男性,若有人使用閉精之藥物太多,或修法不當導致精液不能射出(應系性器官之神經系統因不當之性行為運作而發生病變,以致不能射精)導致病徵與痛苦者,亦可用方便法而使之出精,然後視同甘露而自行飲用之;譬如:

《《明點欲不能提,而塞于金剛杵(陽具)脈內,尿亦停住,生熱燒等病;于杵(陽莖)近密處一部份,以手揉擦(然後射入明妃子宮內),(觀想)於佛母(明妃)蓮宮(子宮)中本尊行供養。明點又或著粘於身脈內,所出如水,當行提散拳法,以手揉擦之,如取乳然,如去水池之塞然;(然後)食未落地之自明點(接取自身所射出之精液,不令落地,而認作甘露食用之)、念阿米打(念甘露咒),(觀想)自供本尊。》》(34-559~560)

由於密宗依其邪見,認為精液明點即是將來成佛之因,乃是無上甘露;尤其是自己已修至無上密階段時,已是「大修行者」,精液已是無上妙物,于佛法之修證上有大作用,是故絕對不可浪費,乃接取而飲用之,以免減少「佛法」上之修證。此不特紅白花教如是,黃教之宗喀巴所說教示,亦無二致;欲知其詳,徑閱宗喀巴所造《密宗道次第廣論》即可知之,此勿再舉。 

第五節精液亦可作為供養自己之甘露

密宗中人修練拙火及氣功者,有時以精液作為甘露而自供養:《《如明點增盛(如果身中精液極多而未漏泄),杵不倒(導致事後陽具不能軟化);(則應)多行拳法。不除(若仍不能除掉硬挺情形),則多依業印(則大多是依實體明妃而)作提散拳法。(若)又不除,于業印(於明妃因自己之樂觸而射精亦)不致生子時,(則于)蓮宮(陰戶)中觀寂靜忿怒本尊,而放點(射精)供養(子宮中行淫之本尊「佛父母」);此後于業印蓮上(於已被射精之陰戶上),上品以舌(直接吮)取之,下品以匙舀服,念阿米打咒(即甘露咒)自供;作已、罪亦不生,身不致衰,可以圓資糧。》》(34-558、559)

如是,男性密宗行者以精液而自供養,謂彼時之精液已混合明妃之明點(淫液),故為大補之物,能大補「佛法」上之修證,故謂為「自供養」也。非唯紅白花教如是說,黃教之宗喀巴亦如是說;欲知其詳,請閱宗喀巴之《密宗道次第廣論》即知。

雙身合修之時,男性為增益「佛法」上之證量故,於女方身上所提取之明妃淫液,名為紅明點之濁分或淨分:

《《其提有三法:上提者…。中提者,(觀想由)自生本尊領納三昧耶物:於母降淨分(淫液多)時,口中含阿米打甘露(酒),以竹筒吸取(以竹筒吸取女方之淫液入口中),與甘露(酒)相合,以舌自攪動,(觀想)供養自界本尊(而吞服之)。由此圓滿資糧,秘密三昧耶物(領納酒與淫液之混合物),殊勝遊戲(殊勝之雙身修法金剛遊戲)能令長壽;後抖身(然後抖身,以便將所提取之淫液淨分散至全身)。》》(34-566)

至於下品之提明點法者:《《下提者,身界增廣(謂女方達于高潮)時,母(女方)降點(淫液大量分泌時),其腰(下)墊枕,蓮(陰戶)以下以盤承之,不可為陽光所照;以右鼻孔接竹筒而吸之(吸其氣味),二手按二鼻孔,令氣(味)專由(竹)筒達右(鼻)孔,決可提其淨分,事後抖身。》》(34-566~567)

如是提取明點者,皆為希望藉此而迅速成就「無上瑜伽究竟佛果」,故如是想、如是作。在密宗而言,此是極為神聖之事,彼時之淫液乃極神聖之甘露--於「佛法」上可以產生莫大之助益,所以對於顯宗之批評其五甘露等,彼等不能接受。

彼等既視此種「甘露」為極神聖之物質,遂有依于五甘露而設之誓句,必須誓死守護:《《大肉(大肉謂生鮮之人肉)勝誓句,三金剛應修;糞尿勝誓句,持明之首要;象肉三昧耶,能獲五種通;諸馬肉誓句,成隱身主宰;諸犬肉誓句,成一切悉地;牛肉三昧耶,勝金剛勾召。若無一切肉,思一切善觀,作金剛瑜伽,一切佛加持。普具諸勝相,身語意金剛,心間智誓句,頂嚴持金剛。一切佛歡喜,勝誓句作者,成一切悉地,勝誓句善作。》》(65-58)。

複有提女方甘露(淫液)淨分之觀想法:《《其提淨觀想者,面前虛空(觀想所成之)蓮日月上,上師無量壽佛父母(交合樂空)雙運間,降流紅白甘露(「無量壽佛」與明妃所生之淫液下降流注),充滿自(己之頭)頂與鼻孔,趨入一切身脈界內。母明點能提已,其相已詳前。此中三昧耶者:離能所取執著。》》(34-567)

上述下品提甘露之法,陳健民上師傳有口訣:《《下提口訣者,以各種方便令生大樂:螃蟹、黑蟲、雞下冠令(彼女)食,可開脈口(可開子宮口);腰以下用油塗之。起分觀想:大杵入蓮,深入其中,當知自樂之量(應知自己所能忍受之淫樂程度,以防射精);又當知母(明妃)生起樂相,即以手抱緊女腰、自身端正;女左脈開,降紅菩提(淫液大出),自杵如筒,由此提淨分,濁分留住(只提淫液之氣分,不提其淫水)。(所吸取之)淨分從中脈入杭、十六明點間,空聲而提;二足大趾內勾,二手第二三指在自背後左右支身;除于大趾外,其餘身分,不可支地。提下氣六加行中,惟四洲不縮(即不縮手足),餘皆相同。女無念昏迷,縮如絨球,不忍,出惡聲,此為被提相。此後分離(至此階段後離開女身),安住本淨,抖身行獅子遊戲、五輪等拳法。女現衰相,當以食品補之,否則易衰老。》》(34-567)

此即是由女方身上提取「甘露」,希望藉此而增長自己在無上瑜伽法之證量,而得以迅速「成佛」也。此乃妄想邪見,謂由此法精進修持無量無數億阿僧祇劫之後,仍然不可能成佛也,永無可能證悟第八識故,永與種智絕緣故,所修皆無關佛法故,是破戒之地獄罪故。

如是以「甘露」而自供,欲求成佛者,名為妄想,此非甘露故;縱饒此是天界之甘露,亦仍與成佛之道完全無涉,甘露是欲界天之飲食法故,與佛法修證完全無關也。

《楞嚴經》云

於明悟中得虛明性,其中忽然歸向永滅,撥無因果、一向入空;空心現前,乃至心生長斷滅解。悟則無咎、非為聖證,若作聖解,則有空魔入其心腑,乃謗:「持戒名為小乘,菩薩悟空,有何持犯?」其人常于信心檀越、飲酒噉肉、廣行淫穢(與諸女人廣修雙身法)。因魔力故,攝其前人(攝受合修雙身法之諸女及其弟子等眾)不生疑謗,鬼心久入;或食屎尿(詳見五甘露及第九章第五、六節之?述)與酒肉等。一種俱空、破佛律儀,誤入人罪;失於正受,當從淪墜。(卷九)

如是《楞嚴經》中所說者,正是密宗上師與久修密法學徒之具體寫照也;有智之密宗行者聞此經言,當即捨棄五甘露及雙身法之修行,以免未來世之長劫尤重純苦大患